“不同在何处?”林婉挑眉问道。
“那得说起前朝,金家执掌前朝已有百年,想当初那也是人才辈出,其族中不乏为国而战为民而死的豪杰义士,只是岁月如流,其后却是一代尚且不如一代。”
“到了末节,更是将金风鸾这嫉贤妒能的无用之人推上皇位,由此才让本该出现的一方盛景变得外腐内朽,满目疮痍,可见此时的金家腐朽到了何种地步,说是一汪臭气熏天的泥潭也不为过。”
林婉颔首,静静听着。
张紫笙接着说:
“郡主一出生,就处在如此之境,说得上好吗?明面上看是不错,毕竟郡主身份何其尊贵,但这却只是表象,待这座空中楼阁崩塌之时,‘郡主’这个身份反而是拖累,是枷锁,到了此时,已不论她是好人坏人,最终都是早早夭亡的下场。”
“可今日的郡主却没有落得这个下场,诚然,是陛下宽厚仁慈救下了她,但同时也是郡主的品格救下了她。”
“郡主磨而不磷,涅而不缁。身陷泥潭中,却不染纤尘,她所杀的那些匪徒强盗和亲哥哥我想在她眼中并无区别,郡主视他们为‘恶’,于是她便要除。”
“南港的事,于我们眼中是一场为护国土,不惜舍生取义的刺杀,但于郡主心内,或许这是她的以命换命,舍身偿还。”
一席话说完,张紫笙才察觉林婉从始至终都并未说一言一语,随即歉然赔笑道:
“一番拙见让太后见笑了。”
林婉这才含笑开口:“字字珠玑,诚然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