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算哪根葱啊?简直就是一个愚不可及、毫无见识之徒!连扁担横躺在地都分辨不出那是数字‘一’的蠢货,却还擅长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整日无所事事,就只知道在女人堆里厮混,才练就了这副能说会道、喋喋不休的嘴皮子功夫!难不成你觉得这样就能显示出你的能耐吗?真是可笑至极!”
闫阜贵满脸怒容,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此时他哪里还顾得上说些好话?以往他与人交谈时,多少还会顾及对方的颜面,留个三分薄面,但此刻却完全将这些抛诸脑后,毫不留情地对对方展开了猛烈的抨击与嘲讽,可以说是将对方贬得一无是处。
面对闫阜贵如此犀利的言辞攻击,对方根本不敢回嘴。他们深知自己理亏,而且闫阜贵正处于盛怒之中,如果贸然顶嘴,恐怕只会引来更严厉的责骂甚至惩罚。
于是,他们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份屈辱和愤怒,尽管脸色因羞愧和恼怒变得通红如血,却始终没有勇气开口反驳一句。
整个场面因为闫阜贵的大发雷霆而再度陷入沉寂,紧张的气氛也随之稍稍缓解。这使得在场的狱警们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
然而,他们心里清楚,这场风波并未真正平息,后续可能还会出现更多的麻烦……
此时此刻,他们满心所想的唯有如何规避与当地之人产生任何冲突,以便能迅速达成使命,继而尽早离开这个地方。
“各位同志们,请你们放宽心吧!你们心里所担忧的事情,我们监狱是有考虑过的,有很大的概率是不会发生的。
要知道,单从那贾张氏目前的身体状况而言,她基本上没可能做出啥出格之举,如此一来,也就断然不会给你们的日常生活造成消极影响。
而且呢,还有街道办事处的同仁们时刻监督着她,这无疑相当于一道紧箍咒牢牢地套在了她的头顶之上。”
把话说了个大概之后,狱警同志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坚定而严肃。紧接着,街道办的工作人员也开口说道:
“诸位啊,刚才狱警同志们已经把事情讲得很明白了。如果你们对他们所说的还有疑虑,不妨亲自去瞧瞧贾张氏目前的状况。瞧瞧她那副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模样,难道还不足以让你们放心吗?
如今可是法治社会,她贾张氏就算出了监狱,回到这外头来,也绝不意味着她能够肆意妄为、无法无天!
倘若她胆敢再次明知故犯,那么等待着她的道路将会愈发狭窄艰难。因此,请大家都放下心中的担忧和顾虑,各自安心地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啦。
好了,多余的话咱们也就不多说了。各位乡亲们,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挥挥手,示意众人离去。
众人心中当然是都充满了疑惑的,对于贾张氏此番回来的具体缘由感到无比好奇,但具体情况并没有被透露半分,大家也不便再过多追问。
此刻所能做的,唯有听从街道办人员的解释,仔细端详一下贾张氏如今的模样。
刚才他们只看了个大概,现在贾张氏的头被命令着抬了起来,大家这才看了个仔细。
这一看不要紧,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做凉气。只见贾张氏曾经那圆润白皙、胖乎乎的脸庞已然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张如枯黄秋叶般的瘦削面庞。
她那双标志性的吊梢眉依旧斜挑着,仿佛时刻透露出一丝狡黠;三角眼中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宛如深潭中的漩涡,让人不禁心生寒意;高耸的颧骨更是突兀地挺立在那张蜡黄的脸颊之上,使得整个面容看上去愈发刻薄与阴险。
原本这些特征便是与生俱来的,难以更改,然而当它们从昔日那张白胖的脸上转移到现今这张蜡黄消瘦的面孔时,竟散发出一种比以往更加强烈的阴森气息,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我勒个去,这简直就是在里头彻头彻尾地换了张脸啊!绝对是遭受了极大的苦难!”有人忍不住惊叹道。
“可不是嘛!老话说得好,千万别违法犯罪,否则号子里的生活可真是苦不堪言呐!那种煎熬,超乎常人想象。”另一人附和着感慨万分。
“嘿嘿,你们瞧瞧,别看她贾张氏平日里在咱这片地界儿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但真到了监狱里,比她凶狠、比她厉害的人物多了去了。想必她在接受改造时没能认清形势,依旧我行我素,这才落得如此下场。”又一人发表着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