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的声音有些飘忽也有些茫然,本是怔怔的秦青桐却是一下子吓到了,目光炯炯的盯着大长老。
“这里,它听得到嘛?”。
大长老笑着摸了摸秦青桐的脑袋,眼睛里是散不去的哀伤和难过。
“银溯之灵在呢,它感知不到。你果然是知道的,小青桐怎么那么傻,鲛人族的老家伙们还没有死,轮不到你来拼命。”。
听不到就好,听不到就好,秦青桐的脑袋又拉拢了下来,只是这次不在是拒人千里之外,而是紧紧的挨着大长老坐了下来,像是寻求安慰也像是汲取温暖,脑袋搁在大长老的膝盖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掌心里的银色树心。
“那又有什么关系,我只想保护我最重要的人,鲛人是鲛人,他是他。哪怕他是我最亲爱的爹爹,我的族人也不会坦然相助,甚至于暗下黑手。
你们已经抢走了我的父亲,如果唯一的爹爹也找不到了,我该怎么办?”。
大长老的心头蓦然一痛,忍不住敛下双眸,只是单手不紧不慢的捋着秦青桐乌鸦鸦的青丝。
“每一个生灵生来都有自己既定的宿命,有的宿命是长乐未央,有的宿命是献祭,而有的宿命本不该存在。
王的宿命是这片天地,是整个鲛人族。可是这些罪孽又怎么能算到你们头上,终究我们还是抢走了你的父亲。”。
秦青桐的身体越发的僵硬,忽然开口打断大长老道:
“长毋相忘。”。
“我是宿命是长毋相忘,你们,还有他们,它们,一个个的撬开我的壳子,一个个的挤进来,又一个个的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将所有的记忆都丢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