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沉声道:“因为现在双方都在试探。”
“前期准备工作是很重要的,这决定了最关键的初次交手的走向。”
田丰烦躁道:“要我说干脆把城墙挖穿,将护城河的水倒灌入城,即使不能全部将邺城淹没,至少也能让外城防线失守!”
诸葛亮心道田丰还是这么激进,只得劝道:“夏日还好,但冬天的水位太低了,起不到明显效果,反而会破坏日后我军入城的道路啊。”
田丰叹道:“我也是黔驴技穷了,要是春夏秋三季,我都是有不少经验,偏偏冬天攻城,我平生却是没有遇到过,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啊。”
诸葛亮苦笑道:“亮也是一样,晋军之中,最熟悉冬天打仗的,反而是主公啊。”
“主公攻打晋阳,便是冬日奇袭,其思路之奇妙,可以说是脱离兵法窠臼,亮当时听后,也颇为惊叹。”
田丰叹道:“别的不说,大王眼光倒很长远,彼时却是费劲力气调高览张辽他们去打晋阳,只怕就是为今日攻城积累经验的吧?”
“如今怎么办,回去问大王接下来如何做?”
两人相视苦笑,心道彼时打晋阳时袁熙最为得力的助手乃是田豫,其已经攻打三韩一年有余了,这个时候不应该将其调过来增加胜算吗?
诸葛亮带着田丰这个疑问,回来后当面向袁熙提了出来,袁熙闻言道:“其实我之前也是有这种想法。”
“前两个月,国让曾经给我来过信。”
“朝鲜半岛那边的进展倒是也不慢,但.”他又犹豫了一下,“有個不太好的消息。”
“国让在打三韩的时候,也时刻在关注北地的消息,发现了有不稳的迹象。”
诸葛亮皱眉道:“公孙康家族?”
“其不是在同时攻打高句丽吗,难道他有了反意?”
袁熙摇头道:“不是公孙康,是关外鲜卑。”
“其秘密派人去勾连公孙康,说可以调和高句丽之间的矛盾,说了颇多离间之话,说晋国是在利用公孙康送死,将来若是打下高句丽,我必然会卸磨杀驴。”
诸葛亮听了,啧然道:“真是杀人诛心,若我是公孙康,少不得也要多想想。”
“不过想来公孙康能告诉主公,应该是表忠吧?”
袁熙说道:“难说,他现在不起异心,有可能确实是忠心,但也有我实力尚在的缘故。”
“若我现在要不是围住邺城,而是蓟城被围,只怕北地起心思的人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