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他老老实实对诸葛亮道:“军师说得对,是我错了。”
诸葛亮却不打算放过袁熙,苦口婆心道:“主公现在权力日盛,也知道自己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掾属的心思,当谨言慎行,让部下安心,也是主公的责任啊。”
“我知道主公现在还想着钓鱼吧?”
“这可不是個好习惯,本来两州官员本就人心不稳,如今用这种手段试探他们,这会让很多本来希望成为合格掾属的他们疑神疑鬼,走上歪路。”
“而这种试探,本来不是他们一定会遇到的局面,他们又不了解主公为人,难道要他们靠猜测来决定今后如何为官吗?”
“要做的,不应该是以身作则,为掾属做出表率,他们才知道如何去走接下来的路吗?”
袁熙汗颜道:“军师说得对,是我欠考虑了。”
他确实如诸葛亮所说,想借机看看自己任命的官员如何表现,把削尖脑袋钻营送礼的趁机撸掉,换其他人来算了。
但诸葛亮认为,这种试探人心底线的行为,本就是个陷阱,主公不表态,让属下去猜,如果人人都有这种想法,上行下效,互相怀疑,人人自危,这难道就是好风气了吗?
袁熙不得不承认诸葛来那个说的话是对的,他苦恼道:“我确实欠考虑了,但如今有人来送礼了,这怎么办?”
诸葛亮微笑道:“我倒是有个想法。”
“今天的官员要离开,总要收拾行囊,雇佣车马,今天是没法立刻动身的,最快也要明天。”
“所以主公可以下令,今晚宴请官员。”
“至于宴席的花费,便用先前那些人送来的礼好了,到时候只要说几句话震慑他们,便可以刹住这股歪风。”
“这样一来,既能有钱办酒席,也能给掾属做个表率,警示送礼往来的风气。”
袁熙听了赞道:“果然不愧是军师!”
“没有军师在身边,我做什么事情,都仿佛欠考虑些呢。”
诸葛亮摇头道:“不,主公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习惯身份的转换。”
“以前主公在幽州是开创基业,条件极为恶劣,所以为了生存,行事手段极端些,这也无可厚非。”
“但主公现在拥有半个中原,一举一动牵系着万千百姓,但主公很多时候不能直面百姓,一直面对的百姓是官员,所以主公要做的,便是为官员做好表率。”
“这个时候,便不适合走诡道的路子,而是需要堂堂正正的帝王之道。”
袁熙忍不住问道:“那帝王心术…….不能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