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出声道:“其一直在养伤,想来也差不多了,但是我数次去请,他都称病不出,只说很感谢主公救命之恩。”
袁熙笑道:“这不就是等着我亲自上门?”
诸葛亮出声道:“我也是这么想,毕竟其资历很老,有些傲气也是正常。”
“如今他一直没有主动提出投靠主公,怕是也拉不下面子吧。”
“主公想用他?”
袁熙点头道:“他对冀州很熟悉,在冀州兵内的威望也很高,如果安排不当,只怕冀州官员将领也会有所不满。”
“更重要的是,他身为将领虽然名声不如四庭柱,但是历次出战,倒也可圈可点,显然是有可取之处。”
从后世来看,淳于琼是丢掉乌巢的罪魁祸首,当然,这是基于演义的,其正史只是打了败仗,并没有喝酒误事。
真正的历史上,淳于琼在袁绍麾下地位超然,在历次对外大战中都没有缺席,是高于四庭柱的主帅人物。
且其当初和袁绍曹操同为西园八校尉之一,自然尤其过人之处,后世官渡之战中在文丑被杀后能整顿败军成功退走,足见是相当称职的。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淳于琼是官渡之战兵败后,冀州军中少数没有投降的,这有可能是对袁氏忠心,也有可能和曹操早有矛盾,这点才是袁熙的最看重的,能力不足可以让其做合适的事情,但坚持到最后的,才更少见。
相比之下,后世投降的张郃高览便圆滑得多,虽然其也有无奈之处,但对袁熙来说,任用他们便要花费更多的心思。
于是受伤的高览被送去蓟城养伤,张郃这种慢热的,袁熙则是打算带在身边,慢慢培养双方的信任感,这便是看人下菜。
而对于淳于琼,袁熙也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只要自己以晚辈之礼拜见,对方应该会有所松动。
诸葛亮见袁熙已经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知道也不用自己多说,他开口道:“主公说亮冒险,但先前徐州道佛相争,主公也是不遑多让啊。”
“但亮有一事不解,无论是道还是佛,其实对于治下都是不稳定的因素,主公这次并未斩草除根,若其将来趁势在起,主公就不怕影响治下安定,重演黄巾故事吗?”
袁熙听了,微笑道:“怎么可能不提防。”
“但信仰一道,用简单粗暴地手段是除不干净的。”
“我是这么想的,将来天下大之治,百姓安居乐业,谁还会信这些造反的言语,冒着杀头的风险作乱。”
“归根结底,黄巾之乱的起源还是朝廷失道,道理不站在朝廷这边,活该被人起兵推翻。”
“那个时候无论是太平道还是佛道做乱,只能说朝廷是咎由自取,没有太平道,也会有其他人。”
诸葛亮目光一闪,“即使将来主公治下也是一样?”
“自然一样。”袁熙斩钉截铁道:“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