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当年我们在哪里见面的吗?”
糜贞的腰肢很细,颇有盈盈不堪一握的较弱感,袁熙感觉诸女之中,也就大乔能与之相比,不由得手探入糜贞腰间,开始不老实起来。
糜贞俏脸微红,感觉身下的异样,不由扭动了下腰身,声如蚊呐道:“在郯城时候,妾记忆犹新呢。”
“当时夫君来见义父的名义,是送还孔北海妻女吧?”
“说实在的,妾当时听闻公子和其妻女共乘一车的传闻,也是惊的瞠目结舌,不过后来想来,妾才明白夫君苦心。”
袁熙一头雾水,什么苦心?
糜贞出声道:“孔北海妻女被敌所获,传言甚嚣尘上,说其贞节有损,这种情况下,孔文举可能会被迫休妻,甚至其妻女也会因为被逼自杀。”
“而夫君将其送归,且自污名声,便是为此背书,这样孔北海也拉不下面子休妻了吧。”
袁熙听了目瞪口呆,忍不住摸了摸眉毛,“还能这么解释?”
“夫人想得太多了,我当时思虑哪有那么周全。”
“只是觉得孔文举抛弃妻女之举为人所不齿,所以才想给他一個难堪。”
“现在想起来,我也是有些过于苛责了,毕竟以他的能力,自保守城都困难,当时的我,单纯就是想要孔文举丢人而已。”
糜贞有些瞠目,只是如此而已?
袁熙叹道:“当时我想法简单,哪有现在这种步步思量,牵一发动全身的慎重,不过是个愣头青罢了。”
“不过孔文举妻女的事情,我倒是提早和袁谭说过,其打下北海后并未做出格的举动,直接将人交给了我。”
说到袁谭,袁熙有些情绪低落,“彼时我们两个还在抱团取暖,直到他和我一起在徐州击败孙策的时候,两边关系都很好,他也很乐意采纳我的意见。”
“袁谭很想在青州有一番作为,最初的时候青州施行的是与民生息的政策,颇受当地好评,但家主之争却让他走上了一条极端的路,不过事实上他想要夺得袁氏家主,却没有更多选择,换做是我,貌似也好办法吧。”
“在这种压力下,让他只得一条路走到黑,在青州横征暴敛,激起了民愤,我才会在之后那么轻易地打了进去。”
“不得不说,有时候人的抉择取决于他所能看到的东西,目光局限于执念,很容易走进死路。”
糜贞默然,她也想到了当时糜家的困境,身为女子只能为家族出力,她也准备认命了,但谁会想到袁熙打进了徐州,赶走了孙策,自己不必嫁给刘备,却反而和袁熙有了纠葛。
这怎么看起来,自己像是袁熙打下徐州的奖励一样?
糜贞不由面色古怪,随即露出一丝释然之色,不管怎么说,如今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她又往袁熙怀里靠了靠,就听袁熙叹道:“人都是有两面性的,袁谭被执念蒙蔽,走上了不归路,暴露出了他人性的弱点。”
“但孔北海后来身上的事情发展,却让我看到了他的刚直之气,起码他的腰杆,比后世他那些子孙.”
他顿了一下,“就凭他在怀城最后舍生取义的节操,便不枉被称作当世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