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嘴唇,“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袁熙回道:“两年后。”
大桥面色复杂,“那岂不是妾无论嫁给谁,都有可能害死未来的夫君?”
袁熙失笑道:“女郎不要想太多,这种生死之事,怎么能归结到克夫这种迷信上。”
大乔听了心下稍安,借着听袁熙说道:“何况那人现在已经去世了”
听闻此话,大乔震惊的抬起头来望向袁熙,对方连自己将来的夫君是谁都知道吗?
袁熙这才醒悟是自己失言了,连忙干笑几声,端起面前的茶碗喝了一口,没想到茶水依然很热,烫的他有苦难言。
大乔心思急转,她本来就心思聪慧,马上就联想到了最为可能的人选,试探道:“妾嫁给的那个人,是不是位高权重?”
袁熙只得道:“没错,还风流倜傥,乃是难得的美男子.”
大乔却是不怎么关注这些,她已经大致猜出了是谁,出声道:“是不是孙伯符?”
袁熙苦笑,“女郎果然聪明。”
大乔心里五味杂陈,怪不得袁熙当年和桥蕤提起过孙策的寿数,原来应在这里?
她低声道:“孙伯符不是有正妻吗?”
“妾身家父将妾嫁给他,那便是做妾了,这处于什么原因.”
袁熙叹道:“后世桥公去世后,女郎为人所获,后来孙伯符攻打城池,入城后便纳娶了女郎。”
“然后当年孙伯符被刺杀,女郎应该是守寡终身,自此不见于史书。”
“当然,如今情势已经完全改变,女郎完全不必担心了。”
大乔听了,按着有些发闷的胸口,轻轻拍了几下,方才缓过神来,袁熙却是看到了那近乎完美的曲线的颤动,赶紧把目光移开。
大乔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更红了,她低声道:“使君是不是因为担心过妾身,所以和家父说了此事,妾才没有.”
袁熙叹道:“孙伯符若不是短寿,确实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当时我也不清楚孙伯符到底最后如何,但确实是没有想到,他比后世还要早死。”
“我承认心里不是,女郎本不应受此磨难。”
“当然,也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也许后世的女郎,并没有后悔过吧。”
大乔摇了摇头,低声道:“怎么会.”
她呆坐半晌,然后似乎想通了什么,对着袁熙深深一拜,“多谢使君。”
袁熙还礼,“女郎不必当真,只当我讲了一个故事吧。”
大乔展颜一笑,“妾还从未过如使君这般谦恭的人呢。”
“明明做了很多事情,明明帮助了很多人,但使君却是如同觉得理所应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