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听了,便起身拜别,出门去了。
袁熙伸了个懒腰,闭目养神了一会,曹宪却是端着茶盘进来,见屋中只有袁熙,呀了一声,说道:“两位先生都走了?”
“我还以为公子要商议到很晚,这茶倒是没用上。”
袁熙睁开呀,对着曹宪招了招手,等对方走近,便拉着她坐到自己怀里,笑道:“怎么没用,这茶咱们两个喝。”
他见曹宪脸红红的,笑道:“分别一年,看来你没怎么想念我啊,也不来主动找我。”
曹宪扭动了一下身子,轻笑道:“公子这话可是冤枉妾了,看公子日理万机,家中事情又多,这是个时候妾怎么敢张扬冒头啊。”
她感觉袁熙越发不老实起来,脸更加红了,低声道:“这不好吧?”
“这还是白天,要是外面有人进来.”
袁熙在她耳边道:“这样岂不是更加刺激?”
“年后我可能要巡查幽州,到时候一两个月回不来,再回来可能马上又要走,到时候什么时候回来,可说不定了。”
曹宪听了,只犹豫一下,便松开了曲裾深衣的腰带,但还是惴惴不安地盯着门口,毕竟这种事情,对于作为大家闺秀的她,也实在是有些过分。
很快她就伸出双手,努力支撑桌案来保持身体皮平衡,门外的喧闹声和脚步声不时传来,让曹宪身体紧绷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反而让屋内更加刺激了。
终于在喉咙里一声满足的轻呼后,曹宪浑身脱力地瘫倒在袁熙怀中,她额角渗出了几滴细汗,微微侧头,对袁熙轻哼道:“一年不见,公子厉害了不少啊,在外面又有女子了吧?”
袁熙也是颇为满意,看来不是自己不行,而是吕玲绮太厉害!
他随口道:“哪里,这一年光打仗了,也就玲绮和杜夫人”
他随即反应过来,赶紧闭口,曹宪一边重新束好腰带,一边懒洋洋道:“早看出公子对杜夫人有意,为了掩饰,还特地将其带去海西,至于么,甄夫人又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袁熙百口莫辩,讷讷道:“也是只是恰逢其会的巧合罢了。”
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赶紧岔开话题道:“最近你照顾玲绮,可是受累了。”
曹宪摇摇头,重新坐直身子,顺手又在袁熙衣襟上捏了一把,“这是妾分内之事,倒是夫君狠心,舍得让吕夫人上阵杀敌,结果落下了这种毛病。”
袁熙默然,按他推测,吕玲绮的耳鸣之症,可能是先天耳骨很薄,所以听觉极为灵敏,但也很容易被外界影响。
外面的声音本身就对其影响不小,而且有段时间天天打仗,兵器交击的震动对她的耳膜冲击更大,久而久之,便如如后世长时间带耳机后的后遗症一般,产生了震动不断的耳鸣。
这种情况除了静养一年半载外,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了。
想到这里,袁熙也是心里颇为歉疚,说道:“我确实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们。”
曹宪摇头道:“夫君这话就见外了,我们身为女子,跟着夫君,早就有了觉悟。”
“包括妾在内,大家都明白,争夺天下是没有退路的。”
“最危险的,就是夫君,所以还请夫君千万保重好身体,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妾身这些人怎么办?”
袁熙想到后世邺城被破时,袁氏族内女子的下场,也是心情沉重,点头道:“我明白。”
曹宪突然想起一事,一拍额头道:“对了,先前邺城的军情内务,都是经由奉孝先生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