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军练的很好,一年之内必然能派上用场,到时候便是将军大展神威的时候了。”
太史慈听了,笑道:“今日敌人太弱,杀的不甚过瘾,随时等着公子下令!”
袁熙指着二十几艘海盗船道:“这些劳烦将军带回海西港口修复,到时候是做战船还是商船,子义和元龙先生决定。”
太史慈领命,指着船上的尸体道:“这些怎么办?”
袁熙略一沉思,开口说了几句,众人听了,相视苦笑,心道这样一来,公子凶虎之名,只怕更加名副其实了。
黄县港口瞭望的兵士,见徐州军战船排成一长串,浩浩荡荡往往广陵方向而去,等他看清楚船队后面那几十艘船时,顿时腿脚一软,这不是管亥管承两位头领的战船吗,怎么跟着在徐州军后面?
他心中涌起不妙的预感,赶紧吹响了哨子,不一会,百十青州军来到了码头。
听完兵士诉说,领头的偏将眉头紧锁,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管亥等人不长眼,惹到了徐州军?
但袁潭袁熙两位使君,同为袁氏子弟,应该不会闹的太过分吧?
他正惊疑不定,却远远看到有艘残破不堪的战船,掉头往黄县码头驶来。
离着还有数里时,战船后面放下了艘小船,几个水手顺着绳子下去,架着小船往船队去了。
而那艘大船却挂着满帆,急速往黄县码头驶来,众人一看不妙,纷纷逃开闪避,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船狠狠撞在了码头上,登时碎木石屑纷飞,烟雾漫天。
等烟雾慢慢散去,偏将才看清楚码头被大船撞塌了一半,不禁骂出声来。
他吼道:“怎么开的船?”
“船上的人下来!”
结果船上静悄悄的,等众人抬头望大船望去,登时惊呼出声,船头的桅杆上,赫然挂着两个脑袋!
那偏将却是认得,这是管亥管承的首级!
他心中浮现其不详的预感,出大事了!
等他带人急匆匆登上大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饶是他是打过仗的,也是头晕目眩,差点吐了出来。
只见甲板上密密麻麻堆满了海盗头颅,竟是有成百上千之多!
青州海盗被徐州水军全灭的消息,不久便传遍了沿海各州,糜芳听到这个消息后,哈哈大笑起来,对糜贞说道:“我就知道那凶虎是个有脾气的!”
“他的船被劫,人也被杀,即使对方同是袁氏子弟,他也没有手软!”
“用海盗头颅在船上筑京观,亏他想的出来,做的好啊!”
糜贞听了,叹道:“打打杀杀的事情我不懂,但自此之后,沿海商路怕是安全多了。”
“当然!”糜芳喜滋滋道:“这是摆明了徐州水军对青州海贼抢劫杀人的报复,只怕很长一段时间内,沿海都可以安定了!”
“甚至有可能,青州海盗已经全灭了!”
“我听说光是那艘船上的头颅,便有上千之多,海上交战凶险无比,落海而死的还有许多,我估计这一战,至少死了两三千人!”
“听说管亥管承两个头领也被砍了头,只怕青州海盗是被一网打尽了!”
糜贞听到有这么多人命,也是暗暗心惊,她咬着嘴唇道:“那显弈公子,倒是好大手笔。”
糜芳说道:“据说当时他在船上,对外的理由,也是他被青州海盗袭击,岌岌可危之时被召来徐州水军增援,才将来犯的海贼击败。”
“不过这种话也就是摆明欺负在场的人都死光了,且不说他好巧不巧跑到商船上去,就是徐州水军,又怎么可能恰巧就在附近?”
“说来那袁谭甚为可恶,竟然放纵海盗打劫我糜家商队,最后惹到了这凶虎头上,到头来还是凶虎给我们出了口恶气,真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