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甄宓也要跟着去,袁熙笑道:“郯城那边倒也不是怎么危险,但要是刘备真的翻脸,把我们两人扣住怎么办?”
甄宓听了,说道:“夫君都被扣住了,我在广陵还是郯城,还有什么关系吗?”
袁熙听了,笑道:“说的也是,不过到时候还要小心为上,郯城本来就是内部起了乱子,未必没有袁术余党。”
“要是他们想要破坏我和刘备之间的关系,可能会盯上你。”
甄宓听了,面上出了一丝忧色:“妾倒是没有考虑到这些,本来想着去给夫君出口气的。”
袁熙疑惑道:“什么出气?”
甄宓气鼓鼓道:“我听说,外面传言夫君极为好色,也不知道是哪些别有用心的人,想要败坏夫君名声。”
“妾嫁给夫君也有一段时日了,除了昭姬姐姐,夫君只怕还没有染指别的女子吧?”
“这谣言也太可恶了!”
袁熙心道你错了,我只是因为太忙,暂时没有腾出手来而已。
甄宓继续道:“妾想着随夫君到郯城,让徐州士族看看,夫君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不是什么女子都能看得上眼的。”
“要想勾引夫君,至少也得和妾差不多,才够资格吧?”
袁熙心道我标准没那么高,我真的不怎么挑食。
他自然不会作死将心里话说出来,便道:“想去便去,反正在郯城应该呆不了多久,你去看看也好。”
“如今快到年关,那边一旦谈好事情,咱们便返回广陵,将事情安排妥当,便乘着海船北上,到时无论是回邺城还是北新城,应该都还能赶得上过年。”
甄宓听了,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的扬州丹阳郡,孙策望着大江北面,一双手紧紧抓着前面的粗木栏杆,碗口粗的栏杆,竟出现了道道裂缝。
背后周瑜声音传来:“伯符,当前我们需要隐忍,打下自己的地盘。”
“待将来形势有变,我们便能占据江东一隅,到时候挥师北上,到时必然能攻下徐州。”
孙策霍然转过身,眼中厉色一闪,“公瑾,你觉得会有那么一天吗?”
周瑜沉声道:“一定会的。”
孙策眼中寒芒更胜,“那公瑾觉得,我们在袁公路手下,被其如此防范,如何成事?”
他这次占据下邳,却被袁术命令放弃,导致功亏一篑,心中极为不满。
周瑜见四周无人,低声道:“伯符,袁公路志大才疏,并非明主。”
“如今南阳户口数百万,而公路奢淫肆欲,徵敛无度,百姓苦之,有姬妾数百,皆服绮縠,馀粱肉,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成就霸业?”
孙策听了,恨声道:“此人赏罚不明,我已经为其出了这么多力,他先前两次许诺我为太守,皆是食言,如今又借口我丢失广陵,再次将庐江太守给了他的亲信!”
周瑜低声道:“伯符,忍一时之辱,方可奋一世之烈。”
“袁公路早有不臣之心,必起祸端,伯符只要静静等待机会,必能一飞冲天!”
孙策听了,眼中的寒芒化作烈焰,紧紧握住周瑜的手道:“策今后大业,皆赖公瑾了!”
周瑜也意气昂扬:“伯符,只要给我们二十年,天下无人会是我们敌手!”
孙策哈哈大笑:“公瑾还是谦虚了!”
“只要十年,我便可以称霸江东,北望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