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气氛却愈发紧张压抑。
千夫长满脸涨红,气急败坏地冲向柳林,全然不顾尊卑礼仪,扯着嗓子叫嚷道。
“大人,您为何坐视那刺客逃走?您可知他是何人?此乃十几年前进宫行刺陛下的寒门剑圣,朝廷钦犯!大人您如此行径,莫不是与他有所勾结?”
柳林双眼圆瞪,怒火中烧,猛地伸出手指向自己脖子上那还在渗血的伤口,破口大骂道。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能出手?剑都架在我脖子上了,我一动就得脑袋搬家,你让我怎么出手?出去送死吗?”
柳林的唾沫星子飞溅到千夫长脸上,他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心中的愤懑如火山喷发般难以遏制。
千夫长被骂得一时语塞,嘴巴张合却吐不出半个字。
就在此时,鬼母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身而上,纤细的玉手瞬间掐住千夫长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溜到半空。
千夫长四肢乱蹬,脸色憋得青紫,竟被吓得尿了裤子,焦黄的玩意淅淅沥沥地洒落。
柳林见状冷哼一声,厌恶地挥了挥手。
“把他放下!”
鬼母依言松开手,千夫长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柳林心中对朝廷和皇帝的厌恶又深了几分,暗自思忖:
大世家之间勾心斗角,好歹还留些颜面,可这朝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行径如此卑劣,实在令人作呕!
风平浪静。
那些原本围堵柳林的寒门子弟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半空中唯余一片空旷与寂寥。柳林的仪仗稍作休整后,便又向着幽州的方向继续进发。
一路上,柳林面色阴沉似水,仿若能滴出墨汁来,那冷峻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缓和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