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赵怀书不可置信的看着父亲,这一刻,他父亲教育他的,都背道而驰!
他声音悲泣,万俟芜见状,指尖弹出一抹黑气缠赵庸的眼睛。
赵庸感觉到眼前景色一变宜,连忙转头看向赵怀书,瞬间老泪纵横,他朝着赵怀书身前爬去。
可赵怀书却退后两步。
“父亲,您从小就教我为人之道,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教我为官者,当以民为本,心系百姓,方能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可你怎能杀了那些女子为我续命?”赵怀书声嘶力竭,字字珠玑,每一个都击在赵庸的心上。
“不是,书儿,爹爹没有杀人……”
“可我……杀了,伯仁因我而死,这和我杀的有什么区别?”赵怀书声音暗淡,魂魄开始慢慢消散。
“唉~”万俟芜叹气。
周水鸢抹了抹她那不存在的泪。
宋绫昭看着抽风的赵庸,不用想也知道是她动了手脚,索性回到椅子上,静静的观望。
“爹爹,做人太难了,诸般报应,皆让我受了吧。”赵怀书声音很低,说完对宋绫昭和万俟芜深深鞠躬,又怀着歉意的看向周水鸢的魂魄。
“你也是因我而死的么,想必就是周家姑娘了,对不住了,此非我愿,但愿你来生喜乐安康。”
周水鸢一脸懵,看着决绝的赵怀书,又看了一眼万俟芜,有些不解。
“书儿……书儿,你这是做甚。”赵庸一把一把的去捞赵怀书的魂魄,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手中只有一把凉气。
万俟芜轻声说道:“赵太守,他信仰崩塌,不想转生为人,谁都救不了他。”
“怎么会这样?”赵庸眼睁睁的看着赵怀书的魂魄一缕一缕消散,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儿子的面容位置。
或许之前赵怀书愿意等待万俟芜寻回心脏,是对赵庸还有期许,可如今信仰崩塌,执念消散,不肖来生。
赵庸突然笑了,笑得泪眼朦胧。
“他为什么还要笑?儿子死了魂魄散了,为何还要笑?”周水鸢低着头,有些哀伤,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哀伤。
万俟芜冷眸扫了她一眼,没说话。
“谁说我没有成亲的?书儿的娘亲与我少年夫妻,青梅竹马,只是我们没有在官府登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