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这个人,一直都是不婚主义者,也从来没想过要结婚。
他跟钟晚在一起,确实各方面都很契合,偶尔看到霍行洲跟温迎结婚以后那么如胶似漆的,他也不是没有羡慕过。
只是他觉得,婚姻对于他来说,是枷锁,也没什么意思。
搞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人都拼了命的要去追求那一张纸。
直到现在,他忽然觉得,结婚挺好的。
如果他们结了婚,钟晚就单方面的分不了手了,必须得他在结婚同意书上签字。
沈聿停顿了许久才道:“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对钟晚的感情能持续多久,也不知道钟晚愿不愿意跟他结婚,更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沈聿说到底也是知道自己的秉性,对自己没信心。
他不愿意把钟晚诓骗进来,告诉她,以后会一辈子对她好,一辈子不变心。
等到时间长了,感情淡了,又开始对这段婚姻产生厌倦。
这对沈聿来说,才是最不负责行为。
霍行洲语调倦懒:“不知道才让你想清楚,你要是知道,今天就用不着在这里买醉了。”
沈聿一时无话可说。
他抬头看向霍行洲,很不理解:“你为什么就觉得,你能爱温迎一辈子?人生那么长,谁知道以后会是怎么样。”
霍行洲放下手里的酒杯:“因为你到现在都没有分清楚,爱一个人和对一个人只是身体冲动的区别。”
沈聿更加迷茫。
霍行洲看了眼腕表:“行了,你自己慢慢喝吧,我老婆还在家里等我。”
沈聿面露鄙夷,继续抱着瓶子喝酒。
等霍行洲走后,酒吧的负责人过来体贴的问沈聿,今晚用不用给他安排女伴。
沈聿默认道:“你也觉得,我就是丧失理智,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吗。”
负责人灰溜溜的走了。
沈聿喝完了最后一瓶酒后,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上车后,司机问他:“沈总,我们回哪儿?”
沈聿半眯着眼睛:“回哪儿,我又没有家,还能回哪儿,把我扔大马路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