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只是梦。
只是很快,张远山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失去声音的第一天,张胜春忧郁了。
没有办法说话,他就靠暗号和同族们交流,但族人们往往看了两眼很快就移开视线,没有回应,想分享的‘话’分享不出去,张胜春实在憋得难受。
族人好像各有各的事,没有谁停下来看他比划,寂寞的张胜春立刻想起还有一个张远山,眼前一亮,便偷溜到张远山的屋子里。
张远山发现自己手脚软绵,动弹艰难,有点像昨天梦中的感觉。
正当他惊疑不定时,张胜春推开门进来,对着他飞快地一顿比划。
‘你醒了啊。’
‘感觉怎么样。’
‘对了,你还不能说话,好像也不能动。’
‘没事,张星泽说还得再过几天,等身体适应了就可以动了。’
‘对了,你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告诉你啊,是这样的,张星泽……我们……’
张远山第一次知道,一个人不说话,光靠手势也能如此吵闹。
如果不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张远山恨不得闭上眼睛。
张胜春比划的手势眼花缭乱,实在是伤眼。
不过张远山也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转动眼珠,竭力看向自己的手。
他的手称不上白皙,比之从火中活下来后畸形如鸡爪般的样子,他的手同受伤前没什么两样。
不,还是有区别的,这新生的手上没有从小训练留下的硬茧和伤痕。
他真的恢复了?
张远山目光从张胜春包扎着的手上扫过一眼,神情震惊又恍惚。
他真的已经恢复了吗?
不可置信和惊喜交织,张远山的心情复杂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