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此地才历经地龙翻身的重创,哀鸿遍野、满目疮痍,可如今这雕梁画栋、车水马龙之景,哪还有半分灾厄残留的影子?
县主府朱漆大门前,门房正百无聊赖地值守,瞥见一辆陌生马车缓缓停驻,当即警觉,目光如鹰隼般扫来,厉声喝道:“来者何人?”
陆正平从震撼中回神,抬眸望向门房,神色不卑不亢,沉声道:“我们要见闫晚琬。”
那门房仿若听到什么大逆不道之言,面皮一紧,怒目圆睁,呵斥道:“放肆!县主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
陈美娥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见门房这般张狂,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破口大骂:“瞎了你的狗眼,我们是她的亲爹娘,还不快让她出来迎接!”
门房嘴角扯出一抹讥讽冷笑,上下打量二人,那眼神仿若在审视什么腌臜物件,嗤笑道:“哼,这年头,骗子多如牛毛,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阿猫阿狗,都敢跑这儿碰瓷来了。”
言罢,他毫不留情,双臂一搡,将厚重的大门轰然甩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瞬间引得周遭不少路人投来好奇目光,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陆正平和陈美娥僵立当场,只觉如坐针毡,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陈美娥气得浑身发抖,抬手颤巍巍地指着紧闭的大门,嘶吼道:“反了天了!她闫晚琬翅膀硬了,竟敢将亲生爹娘拒之门外,这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恰在此时,一辆装饰得极为华丽耀眼的马车缓缓停在了他们跟前。
车帘掀起,他们苦寻良久的闫晚琬莲步轻移,自马车上款步而下。
瞧见他们的瞬间,闫晚琬柳眉一蹙,显然有些不悦,语气冷淡地开口问道:“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陈美娥迫不及待的说出自己此行的来意,“晚琬,你妹妹病逝了,她的愿望就是你去看她最后一面,你能不能……?”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