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布则绽出惊悚的笑意,“那贱女人亦断了手脚,实乃大快人心,她就活该烂死在床上,莫要再出去为祸他人。”
言罢,他望向闫晚琬,口中不住念叨着祈求之语,“晚琬,你来看我了,可是原谅哥哥了?虽说哥哥如今已无用,但哥哥愿舍了这条性命补偿于你,求求你原谅我,可好?”
闫晚琬只觉恶心,浑身鸡皮疙瘩冒起,纤指轻弹,刹那间那扰人心绪的声音戛然而止。
陆阳布惊愕地环顾四周,无论他如何张嘴,却再难发出丝毫声响。“你……你干了何事?”
陆沭阳显然也察觉了弟弟的异样,惊恐万分地看向闫晚琬。
“我做何事了?你若仍不信,不妨去请个大夫来查验一番,查查他的嗓子究竟何时被毒哑的。”
闫晚琬对他们二人都厌烦了,心中的杀意不可抑制的涌起。
刚刚她从植物那得知陆沭阳口中让自己身败名裂的办法,就是写了一篇《斥恶女书》,怒叱自己没有妇德。
文中写道:有女自幼于乡野间长,性乖张而无德。及归城邑,丑态毕露。其养妹纯善,待之若亲,彼竟心怀叵测,屡设陷阱,欲陷养妹于困厄,致其声名狼藉,身心俱伤。亲兄亦遭其害,或谗言于尊长之前,或阴损于行事之际,罔顾血脉之情,兄之困窘,彼视若罔闻,反以为快。
噫!此女之行,禽兽弗如。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彼虽为人,却弃伦常于不顾。亲情于彼,如敝履可弃;德行在身,似轻尘可拂。其心若蛇蝎,其性若豺狼,世间之恶,集于一身。愿天谴速临,以正其行,莫使良善蒙冤,正道蒙尘,亦使众女以为戒,知妇德之重,守善念于心。
这篇文章索然无味,毫无亮点可言。然而,陆沭阳却雇了一帮水军,在茶馆等场所大肆宣扬,将陆婉茹的所作所为全部诬赖到自己身上。
果不其然,她瞬间沦为众矢之的,成了恶人。
无论是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哥、千金小姐,还是市井街头的寻常百姓,都对其议论纷纷。
谣言如脱缰野马,愈发荒诞不经,众人全然忘却了陆婉茹为百姓修路的实打实功绩,实在令人唏嘘。
离开客房,她波澜的心也平稳下来,果然人心不古,无论是古代还是末世,永远不能相信的就是人心。
秦瑜瞧见闫晚琬阴沉着脸走出来,急忙迎上前去,关切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人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