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秦瑜身上,他虽然腿瘸了,但他的军威还在,不仅是军队的领袖人物,还是百姓中的战神,这也是皇上不敢轻易动秦瑜的原因。
历经半月之久的连番打击,陆家已然颓势尽显,衰败之象昭然若揭。
他缓缓取出秦瑜给予的那份清单,面容之上闪过一抹决然之色,仿若于心底深处暗自定下了某个重大决心,那眼神中的坚毅似在诉说着绝不回头的决绝。
他来到内卧,丫鬟们还在规整着行礼,他冷声说道:“都出去,本官要静静。”
下人们面面相觑,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后,他立即翻箱倒柜,从陈美娥的装匣底部找到一把钥匙,他看了两眼飞快放入怀中,然后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下人们不明所以地对视,谁也不敢多说,继续刚刚未完成的事情。
当陈美娥回来,她未看到陆正平的身影,随即对下人问道:“老爷呢?”
“老爷刚刚回来一趟,又匆匆的走了。”
陈美娥起初下意识地认为他是外出应酬,内心不禁抱有一丝期望,觉得贬值之事或许尚有转圜的余地。
仅仅半日,她便从朱楼绮户的尚书府,迁至这方静僻小院。
眼前的一切,似真似幻,仿若一场迷离的梦,令她恍惚难安。
容嬷嬷端来了热茶,就看到陈美娥在那唉声叹气,“夫人,喝点茶润润吧!”
陈美娥抿了口茶,心不在焉的自言自语道:“现在老爷不是三品官员了,那婉茹的亲事还能照常进行吗?”
容嬷嬷笑道:“夫人,您就不要杞人忧天了,那是皇上赐的婚,是二小姐的殊荣。”
听到她的安慰,陈美娥低落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有圣旨在,她还是二皇子妃的母亲。
然而没多久,陆婉茹就哭着跑了进来。
陈美娥连忙放下茶杯,紧张的问道:“怎么啦?可是谁欺负你了,怎么哭成这样?”
陆婉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丫鬟为她打抱不平,“夫人,那些人太可恶了,小姐只是去见二皇子,他们竟敢拦着不让小姐进,我们硬生生在外面站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