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的,就在谢行舟归来的前一晚,江月眠失眠了,月色皎皎,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更是洒进了江月眠那毫无睡意的脑海中,脑海中始终是谢行舟的身影。辗转反侧直至三更才睡下。
翌日清晨,江月眠起床梳洗,看着菱花镜中略显憔悴的自己,看眼底下泛起淡淡的乌青,轻叹一声,心中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真是没出息。”
连着的换了好几身襦裙,可就是怎么看都有些不合适。不是颜色不够鲜艳,就是款式不够新颖;要么就是穿着显得身材不够窈窕,要么就是与今天的心情不相称。
熙春手中拿着一件流彩暗花云锦襦裙,半夏则是在一旁举着一件海棠红飞鸟描花襦裙,二人各抒己见。
眼瞧着江月眠迟迟做不出决定,熙春心中也纳闷起来。
她们姑娘的衣衫首饰自然是样样精细的,姑娘生的标致,平日里装扮大多都是清爽随意便好,从未有像今日一样如此在乎起自己的装扮。
明明是同盈姑娘一同去食鼎楼用膳,为何还挑剔起装扮来了?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姑娘要去见心上人呢……
多番纠结之下,若不是江月盈派人来催,只怕江月眠还要耽搁许久。
穿上那件海棠红飞鸟描花襦裙,江月眠由熙春搀扶着朝着府外走去,一路上,江月眠还不断的在心中暗示自己,自己今日穿红色,只是想喜庆些,绝对不是谢行舟夸过自己穿红色好看……
如此,江月眠才放下心来,上了马车同江月盈朝着食鼎楼走去。
江月盈早已在马车上等了许久,见她上了马车,忙将手中一直放着的暖手炉放进江月眠手中,关切道,“唉,就知道你肯定又赖床了,喏,我特意带了暖手炉,今日食鼎楼的生意一定爆满,毕竟这所有的姑娘们都忙着看二皇子呢。”
说罢,江月盈眨了眨眼,又开始细细的打量到江月眠的装扮来,调笑道,“娇娇,你今日装扮和平日里大不相同呢,你今日可真俏丽,娇而不妖,真好看。”
“我今日定的可是食鼎楼最好的包间,若是二皇子看到了你,说不定眼睛都移不开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月眠连忙反驳道,“哪有啊,我不过是同往日一样装扮。”
江月盈又盯着她看了许久,微微嘟囔着,“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