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叹,一口果然吃不成胖子……
翌日清晨,圣驾回銮,沈皇后带着皇子公主们在宣政殿亲迎。
谢行舟身侧,三皇子谢沣似乎同他十分亲近,一直在和谢行舟身侧同他小声说话。
“二哥,你说父皇这次为什么只带着大哥去拜祭先皇陵寝?大哥虽说居长,可论才智,论人品,在弟弟心里,二哥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见谢行舟面色不改,谢沣又继续开口说着:“二哥,弟弟是真为你不值,明明你才是元后嫡子,父皇他就是偏心。”
三皇子谢沣,一向以心直口快的形象示于人前,谁人都想不到眼前这心直口快的少年,日后竟会杀人不眨眼,为了皇位残害手足。
上一世,就连谢行舟也未曾想到,日日跟在自己身后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弟弟,会自己服毒只为了陷害他。
皇帝环顾四周,看到了人群中的谢行舟,冷毅持重,清贵自持,安帝神情复杂起来。
那打量视线中,充满试探,戒备,丝毫没有慈父的柔情。
谢行舟一脸冷漠,不愿意跟谢沣多费口舌,微微挑起双眉,语气犹如寒铁般冰冷刺骨:“父皇的銮驾到了。”
说罢,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的銮驾,就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伴着太监尖锐而响亮的唱和声,皇帝自銮驾走下。众人齐齐跪地行礼,谢行舟与谢沣自然也不例外。
皇帝站定后,开始环视四周,看见人群中的谢行舟,面容冷峻坚毅,举手投足之间超凡脱俗、卓尔不群。
脸上却并未流露出一丝作为父亲应有的慈爱,反倒是神色愈发复杂难测起来。
那审视的视线里,有试探,有怀疑,更有深深的戒备心。
安帝缓缓收回视线,目光从谢行舟身上收回到眼前那跪在一旁的沈皇后身上。他心下一动,伸出手来,想要去搀扶沈皇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