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峰和朱蔷薇刚从那犹如无尽黑暗深渊般的幻境中狼狈脱身,还未来得及畅快地大口呼吸,便惊觉自己已然置身于一片古老而神秘的遗迹之中。
这片遗迹仿佛被岁月那残酷的巨手无情抛弃,又被时间那冷漠的洪流深深地遗忘,四周弥漫着一种沉重得让人几乎窒息的压抑气息,仿佛有一双无形且巨大的魔掌,死命地扼住了他们的咽喉,使得周围的空气都浓稠得好似铅块,沉重得几乎令人无法喘息。
这片遗迹中,残垣断壁如凌乱的拼图般随处可见,巨大的石柱倒塌在地,有的半截深深地没入泥土之中,好似被大地无情吞噬;有的则横七竖八地交错在一起,相互碰撞挤压,形成了一片混乱不堪且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石柱上面刻满了奇异的符号和图案,那些符号宛如古老而神秘的咒文,透着深不可测的强大力量,时而闪烁着微弱而诡异的光芒,那光芒犹如暗夜中的鬼火,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荣耀,却又带着丝丝难以言喻的诡异;图案有的似狰狞可怖的怪兽,张牙舞爪,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挣脱石柱的束缚,以雷霆万钧之势活灵活现地扑向他们,带来灭顶之灾;有的像神秘莫测的星辰,璀璨夺目却又令人捉摸不透,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敬畏,仿佛在直面宇宙间最讳莫如深的存在。
“萧公子,这又是何处?看起来充满了神秘,我心里直发毛。”
朱蔷薇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那颤抖如深秋寒风中瑟缩的枯叶。
她紧紧地揪着萧长峰的衣角,仿佛那是她在这令人胆寒的未知恐惧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那恐惧如阴霾般笼罩,那不安似涟漪般扩散,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如同狂风中瑟瑟发抖的娇弱花朵,似乎随时都会被狂风吹折。
萧长峰眉头紧皱,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每一个细微到尘埃的角落都不曾放过,神色凝重得好似乌云密布的天空,缓缓说道:“蔷薇,此地恐怕绝非寻常,从这满目疮痍的荒废景象和神秘莫测的符文来看,定然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巨大危险。但既然我们阴差阳错地来到了这里,就只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应对,我向你郑重承诺,定会护你周全,哪怕需要付出我的生命作为代价,也在所不惜。”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犹如洪钟大吕,试图给朱蔷薇一些慰藉和依靠。然而,他紧握着佩剑的手却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道,手背上的青筋如虬龙般暴起,显示出他内心其实也并不轻松,同样充斥着对未知的深深忧虑和紧张。
他们缓缓地前行,脚下的石板路布满了厚厚的青苔,那青苔湿滑无比,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谨慎,稍有不慎就可能滑倒,从而跌入未知的万劫不复之境。
石板的缝隙间还顽强地生长出了一些不知名的杂草,那些杂草有的纤细如丝,有的粗壮如绳,有的甚至已经肆意蔓延到了路中间,张牙舞爪地像是在蛮横地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突然,一阵阴冷至极、仿佛来自九幽地府的寒风毫无预兆地呼啸吹过,带来一股浓烈腐朽的气息,那气味刺鼻难闻,仿佛是堆积如山的死亡尸体散发的恶臭味道。
风中似乎还夹杂着隐隐约约、时断时续、如泣如诉的凄惨哭声,那哭声如怨如慕,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是无数冤魂在痛苦地诉说着他们的悲惨遭遇,又似是对生者发出的恶毒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