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人诧异:“哦?何以见得?”
徐婠声音温温柔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头一震:“知不知情,认不认识,是否指使,全靠他一张嘴。解释得再合理,也抵不过一份证据。”
“证据?”刘白眼里有杀气一闪而逝,“三奶奶何出此言?难道你还能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指使的?”
徐婠:“我既然将此事告到了父亲母亲面前,自然要搜集证据。”
她从怀里掏出几张纸交给罗夫人:“最上头这两张纸,是詹进彪在赌场借款和还款的底子,证明他的确有过一百两银子的进账,还了在赌场欠下的债。这底账,他们一般不会外泄,今天下午,我让瑞喜他们以国公府的名义与他们交涉,方才要到的。父亲母亲可以去赌场查证真伪,上面的样式、日期、还有詹进彪的手印等,都可以查证。”
罗夫人点头。
不是她托大,这满京城里头,黑道白道,都会给镇国公府几分面子。
“这又能说明什么?!”刘白质问,“他拿了银子去还债,就一定是我给他的吗?就不能是他自己挣来的?又或者偷的也不一定!”
“嗯。没错,有可能是偷的。但是怎么这么巧?正好偷到了咱们布庄的银票?”徐婠指着第三张纸说:“这就是他当时给到赌场还钱的银票,一百两。赌场还没拿去兑换,也让瑞喜他们借来了。”
刘白眼神闪烁了一下,依然嘴硬:“谁知道你从哪里弄来一张银票?就想栽赃给我?”
徐婠指着销账底单说:“这里写着银票票号,母亲可以核对一下,看票号是否能对得上。”
罗夫人核对了一下,说:“没错!上头清清楚楚地写着,通宝钱庄的银票一百两,余的二十两银子,以赌场筹码的形式找给了詹进彪。通宝钱庄是我们大疆最大的银号,他们的票号,绝无重复!”
徐婠:“我又让人去通宝钱庄查询,这张银票,正是付给了:七宝街陈氏布庄。也就是刘掌柜所负责的店铺。最后这页纸,是通宝钱庄出具的证明,请母亲过目。”
罗夫人看看银票,又看看证明,再看看刘白,猛然抄起身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好你个狗奴才!还真是巧舌如簧!我们都差点被你骗了过去!来人!把他给我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