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向李娘子。
徐婠:“都看李娘子干什么?说话啊!”
“奶奶!”积攒多日的委屈突然就爆发了,紫菱顾不得脑袋上生疼,跪在徐婠面前,哭道:“这还是我们打扫干净以后的样子!刚开始领我们来住的时候,又臭又脏,还有老鼠!根本就没法住人!”
说着,她将布床单掀开,下头是乱糟糟的陈稻草:“这床上连席子都没有!只有稻草!幸亏我们都自带着床单,要不然得睡在稻草窝里!”
徐婠皱眉看向其他人:“李娘子,海棠,秋菊,你们的房间呢?”
海棠回答:“我们的房间就在旁边,跟这里差不多,刚来那天晚上下着雨,秋菊就给冻病了!”
徐婠看向秋菊,她果然鼻头红红的,不时咳嗽,看起来很不舒服。见徐婠看她,秋菊红着眼眶说:“奶奶,这两日奴婢不敢去您跟前伺候,怕过了病气给您,一直躺在屋里头。她们大约不知道我在,说话就肆无忌惮。奴婢听到她们说,挨着茅厕这几间,根本不是给人住的,原本是堆放杂物、关押罪奴的地方!”
“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都不告诉我?”徐婠问。
紫菱回答:“李娘子不让我们说,她说,奶奶本就不容易了,我们自己勤快些,好好收拾收拾即可,别给您添麻烦……不过奶奶您可别误会李娘子不管我们死活!李娘子的房间堆满杂物,灰尘厚得好像有五六年没动过似的!她清理了两天,到现在还没清理完呢!”
徐婠看向李娘子,她苦大仇深地垂着头,不敢抬头看她。
“李娘子,还有你们四个,你们是不是觉得,新婚之夜世子那般对我,我自身难保?”徐婠问。
“不是!”李娘子忙说,“奴婢们只是不想给您添麻烦。”
“是啊!”萱珠也说,“我们是下人,没关系的。奶奶千万不要因为奴婢几个再跟世子爷说什么,否则,奴婢们万死难辞!”
徐婠摇头,说:“你们跟我也有四、五个月了,却不了解我。我只问你们,在你们离开林府之前,我义母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萱珠回答:“安人说,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只管相信姑娘,听姑娘的话。”
徐婠点头:“今儿我便把话在此立下,我不会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你们只需信我,照我说的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