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在服务台里拒绝了晁亮的女士微微欠身,探出半个身子主动迎向这个男人:
“邹律,您来了。”
“不好意思,这是我们亿言新来的求证记者,没有经验,不懂这种场合直接表明身份就可以了。我特地把他的工作证带来了。”一边说,这个晁亮素不相识的律师就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枚巴掌大小,胸章一样的东西递给了服务台的工作人员;一边伸手将晁亮向自己身边拢了拢。
晁亮更加木讷,完全不明白此人的用意,但听他说他是亿言的人,难道是周老的人?
工作人员甚至没有接过胸章,便对邹律态度极好地凑近,压低声音,给了想要的答案:
“没事,您经常来医院,这些事情我们都懂的。这次车祸事故毕竟涉及了很多孩子,而且也没有明确的肇事者,现在官方很难处理,所以我们医院也敏感一血。现在交警部门和医生都在二楼c区最角落的换药室。”
“懂的。我们只去取证,不发表。”
除了晁亮,没有人对这些感到疑惑,就像是例行旧事一样熟练,彼此也都很信任。邹律不苟言笑地又将胸章递给晁亮,颔首对服务台里的女士告别,便引着晁亮向着二楼方向过去。
虽然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位置,晁亮也没有全然跟随邹律的步伐,而是放慢角度主动询问:“那个,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邹律停下步子,露出所有的具有耐心的神色:
“我叫邹赛,你应该不认识我。但我对你已经早有接触。”
“你是周老身边的人?”
“算是吧。但我并不是他的下属。”
“那你怎么认识我?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刚刚要问她什么问题?”
“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邹赛非常平静,像是已经把晁亮看透了一样,知道他是做什么生意的,但知不知道他是从何而来呢?晁亮还不得而知。
被一个人这样笃定的审视你,令晁亮心头一紧,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那也不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医院,而且还非常精准的聚焦到了车祸的司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