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真将其要来,定要将脸皮撕的粉碎,且是永不可调那种。
“宝玉,袭人已然是你琮三弟通房,此事万万不可再提。
你母亲院中那些丫鬟,你都可以随意差遣,反正她在佛堂养病也需点时日出来。”
宝玉自然也知晓没那般容易,今个也是借着生病名义,探探自家老祖宗口风。
但听到能使唤母亲屋中丫鬟,袭人回不来的不快,亦消散大半。
只是身体着实难受了些,嗓子内犹如插着一把尖刀,让每次吞咽之举皆痛苦万分。
而鼻子也如被人捏住般,闻不到外面的一丝味道,让珍馐美味皆寡淡无味。
王太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旋即徐步来到贾母身边,言道:“老太太,你安排人去抓药吧,待服完一料药后,再观其症候。”
贾母则慈爱宽厚开始作祟,想再请其为贾琮瞧瞧,又怕误了太医功夫。
只好接过药方,转身对着鸳鸯轻声吩咐道:“你按此药方,到时候煎好了,也帮老婆子送一份到琮哥儿院去。”
贾母就是这般为人,明明向偏宝玉,还怕听见别人编排自己。
既要得生前誉,又要获身后名。
鸳鸯恭敬接过贾母手中药方,旋即轻点其首应下。
贾府三春小院抱厦。
“究竟是谁惹我家四妹妹了。跟姐姐说说可好?”
惜春撅着嘴唇,义愤填膺说道:“还能有谁,老祖宗请来太医为宝二哥治疗,为何不给三哥哥瞧瞧?
三姐姐你说说看,老祖宗是不是向偏?”
探春一下如泄了气的皮球,她可不敢跟其一起道老祖宗是非。
举棋的迎春,则将司棋打听来的消息娓娓道出:“四妹妹别生气了,听说老祖宗让鸳鸯姐姐煎了两份药,也给三弟弟送去了一份。”
惜春却如踩了尾巴的猫,更加来劲,“二姐姐,治病向来是对症下药,又怎知晓三哥哥是否跟宝二哥同样病症,可别到时候小病吃成大病了。”
二女皆知惜春的担心并非毫无道理,但身处垂花门内又毫无办法。
“二姐姐,三姐姐,不如我们给三哥哥请个大夫,进院瞧瞧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