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太太,袭人在外候着,说宝二爷那边出事,请您定夺。”
贾母立即就将愤怒掩下,从温暖被褥钻出:“别愣着,快··快··快···将人给我带进来。”
鸳鸯心知这劫算是平稳度过,就算后面再行发难,也是对他人与自己无关。
未几,鸳鸯便带着袭人进了屋内。
历经今天好几次推脱,袭人生怕老太太也不帮忙,只能将头死命砸在地上。
“别磕了,磕的我头晕。你且说说宝玉那边怎么回事,如若不说出个子丑,今个非拿你是问。”
袭人只能将这两日发生的情况娓娓道来,连现在宝玉被那些鸟儿包围之事,也不敢隐瞒。
“你是说那些鸟儿,此时正在欺负宝玉吗?”
袭人只得微微点头,恭敬道:“琮三爷所言那些鸟儿,将二爷头发视作筑巢之材,故而揪扯不止。”
贾母神色一冷,眉头紧蹙:“琮哥儿在那,怎么不知道救救宝玉?”
心中也不禁腹诽:‘是否因为自己欲参与湘云之事,让他心生不满,故而见此不救。’
“回老太太,琮三爷看到那些鸟时,脸色就是一变,显然是害怕那些尖喙的。”
贾母紧蹙眉头,方才缓缓舒展开:“这样嘛!那倒是不能怪琮哥儿。”
“回老太太,琮三爷倒是提了个法子。
依我之见,其意为将二爷头发剃去,或可避免再遭鸟啄。”
“那怎么行,宝玉又未做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将头剃光成何体统。
而且宝玉又不出那劳什子家,将头剃光着实有损贾家门楣。”
袭人面带恭敬,轻声询问道:“请老太太示意,如今该如何解救二爷。”说完便一头磕在地上,十足一副忠仆模样。
贾母静静地坐在软榻,一只手轻轻搭在雕花扶手,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凝重。
“这件事你有没有跟政儿和老二家的说,他们这做父母的,就这般看着自己儿子被一群鸟欺负吗?”
“回老太太,我来此之前去过二太太院子,但听说正在闭关。
我去寻政老爷,他说没有二爷这儿子,好像还挺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