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循声望去,只见一具白骨,可能时间太久,和牧草根系长在一起。随即便一下跳入土坑将那遗骸清理干净,轻柔的将尸骨全部置于包袱,连那身盔甲都一起带走。
次日一早,轮值换班之人,这才发现异样,赶忙往敖日格勒帐篷跑去。
“首领,首领,大事不好了。”身披皮甲的男子见没人回话,只能脚步匆匆地走进帐篷内,突然感觉身子一倾,忙稳了稳身形立于原地。
却见地上有一大坑,坑内有一女子衣衫褴褛,不是那可敦还能是谁。然此刻无暇顾及,疾步至床边见自家首领身躯仍有起伏,显然尚存生机心下稍安。
伴随着来人的摇晃,床上的敖日格勒也是彻底清醒,习惯性的将羊皮被掀开。却见臀下空无一物,一声悲悯的痛呼声,亦是惊了整座营寨。
“快快快,快找东西将我抬去土坡、快啊!愣着作甚。”
众人手忙脚乱地找来木板,将敖日格勒抬往土坡处。一路上,他面色苍白,不断呻吟,当然没时间管还在坑里的可敦。
敖日格勒望见那埋银之所,此刻哪还有半文铜钱,须臾间便晕厥过去。直至许久之后方才苏醒,那身着皮甲之人,口中亦在呢喃,显然有话要说。
“阿骨,你有什么事吗?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身着皮甲之人,亦是组织了一番措辞方才应答。“首领,我说了,您可一定要挺住。”
“什么挺不挺的,都这样了,还能更差吗?你说吧!”
阿骨最终还是深吸了口气,沉声道:“首领你儿子死了,而且部落里的孩子全死了,一个不剩。”
“可恶,可恶,可恶啊!”敖日格勒此时只想拍大腿,却拍了个空,怒火攻心喷出一口血。比那电影中那师爷的喷血技艺,也丝毫不遑多让。
“儿孙满堂,儿子、孙子、大锦都是我的,我才是大锦皇帝·············。”要不是此时连腿都没有,非要到处吆喝一番。
敖日格勒疯掉这件事,贾琮自然不知,还在沿着来路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