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剥了壳的白鸡蛋似的。
秦妙妙捏了捏她的脸蛋,在小护士充满怨念和羞涩交织的眼神下,脚步轻快地前往急诊室。
其实说是急诊室,秦妙妙和宋鹤年、沈立民在的地方,俨然已经成为疑难杂症的专治场所。
尤其是宋鹤年和沈立民,两个人年纪大,家学渊源,在面对各种临床问题的时候,经常能够跟秦妙妙互通有无。
这不,今天的第一个病人,就在外面吵吵嚷嚷地进来了。
宋鹤年抬眼一看,就看到乌泱泱一大帮子人。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类似这样的场面,但是宋鹤年额头上的青筋,还是忍不住抽动一下。
秦妙妙在旁边看着,从他们尖锐短促的言语中,分辨出了这一家人的身份。
前面那个短发的小老太太,是家里当家的婆婆,后面跟着一个儿媳妇,儿媳妇旁边,则是一个俏生生的小闺女。
这小闺女跟秦妙妙看起来差不多大,虽然打扮的不错,但是从她略有些粗糙的手,指甲里的泥土,以及有些皲裂的手背,都能够看书,这个小闺女虽然如今打扮的好看,但她平日里,恐怕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被娇宠。
那儿媳妇一派畏畏缩缩的模样,走进急诊室的时候,看到周围用洁白腻子刷的墙壁,下意识就想要含胸驼背,畏手畏脚。
但是等看到秦妙妙后,眼见如今出来看病的,是这么一个脸嫩的小姑娘后,这儿媳妇顿时就有昂起了脑袋,斜眼看人:
“你是医生?”
那婆婆原本就高血压,看到这蠢儿媳的模样,顿时就有种血压飙升的冲动。
她好悬没有发飙,强咽下这口气:
“人家是不是医生,你没眼睛看?”
那儿媳一听到婆婆的声音,顿时就是一哆嗦,转而又讷讷地转过身,耷拉着脑袋。
“妈,你这也不算是什么毛病,咱们没必要花这钱,还是回去吧。”
那婆婆一听这话,差点又炸了:
“我有病没病,难道我还不知道?我自己赚的工资,自己给自己看病,难道有错吗?还是说,我没死呢,你就想着当家搂钱,盯着我的棺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