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太疼了。
整个身体像被人反复抛向高空又跌落,骨头也好似被摔了个粉碎,一动就疼的“嘶”出声。
身后滚烫的肉墙睁眼,陈弘港半撑身子,就见人眉毛眼睛都快皱成一团,好笑问:“干什么?”
回应他的是胸口硬邦邦的一拳,苏软把人推开,扯着落在被子上的浴袍裹着就要下床,脚刚落地,就要往下倒,幸而被大掌及时扶住。
没等苏软反应过来,自己就被男人托在手上抱着,陈弘港垂眸:“起床?还是上厕所?”
“厕所。”苏软说:“我自己可以。”
陈弘港有意逗她,把她放下来让她自己走。
然而脚刚落地,又是一个趔趄,她猛地抓住男人伸过来的胳膊,就听见头顶传来男人揶揄的声音:“自己可以?”
本来都打算让他抱着去了,但现在,这口气,苏软必须得争!
原本倚靠陈弘港才能站稳的女人轻飘飘睨了他一眼,缓慢松开他的胳膊,慢吞吞的往卫生间走。
陈弘港含笑,也没打算跟着,总要让人自己去上个当,才知道厉害。
心里这么想,双腿倒是诚实的化成蛇尾,不紧不慢跟着。
背对男人走在前面的苏软疼的龇牙咧嘴,压根没察觉。
等到上完厕所,余光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行,她侧头看去,吓得重新坐回马桶。
瞬时间,疼痛像是被按下某个开关,以数倍蔓延至全身,她攥紧拳头,紧咬着牙关,在心里友好的问候了几遍陈弘港八辈祖宗,才撑着墙壁艰难起身。
被蛇尾那一吓,苏软的双腿更加没了力气,撑着墙壁的胳膊也没什么力,大脑发麻,一片空白,脚好似踩在云端,人直直往下倒。
蛇尾及时把人圈住,带回床上躺着。
陈弘港拎着被子把人盖了个完全,嘴角还是那副碍眼的笑:“不是说自己可以?”
苏软闭了闭眼,深吸几口,发麻的脑子终于缓和过来:“陈弘港,我这拜谁所赐?”
“浑身的疼,是你,这就算了,上个厕所还被蛇吓一跳,要不是你,我至于倒过去?”
敢情是怪上他了,陈弘港也躺下来撑着脑袋,对上这张专属于心爱之人的又满是控诉的白皙小脸:“苏软,讲话可是要凭良心的。”
“昨晚的事,要真说起来,我也只占一半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