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他这个害死段知同的主谋了,但凡有机会,苏软犹豫半分,都只是在思考要怎么折磨才能让他更痛苦。
伍瑞走后,陈弘港就在大厅待了一整晚。
早上八点,男人才拿着钥匙开了房门。
开门的刹那,陈弘港瞳孔骤缩,但又很快镇定下来。
苏软在床边坐了一整夜,不吃不喝也不睡,男人过来在腿边蹲下,她也没什么反应。
陈弘港双手搭着她膝盖,他穿的还是昨天订婚的白衬衫,袖口挽着,手臂青筋直冒,男人仰头问:“恨我吗?”
此时,苏软才动了动,抬起眼皮,原本明媚的双眸,全是冰冷,怨恨。
“恨,你会让我杀你吗?”
陈弘港摇头,双眸直视,一字一句:“不会。”
与此同时,女佣端着熬好的蟹肉粥敲门。
陈弘港冲门口示意,女佣端着托盘过来,放在他手边。
女佣退下后,门重新合上,陈弘港端着粥碗试探了下温度,才舀了一勺递在苏软唇边。
苍白的唇瓣纹丝不动,苏软死死盯着他的动作,抱在怀里的骨灰盒轻轻放在床上,然后接过他另只手中的粥碗。
还知道自己吃饭,也就是说想通了,陈弘港刚松手,就听见“砰”地一声,粥碗被人砸碎在床头柜。
最大的一块碎片被人捡走,苏软猛地攥紧陶瓷碎片直直朝男人脖颈刺。
尖端刺破皮肤,手腕骤然被男人攥住,陈弘港还保持蹲着的姿势,仰头笑的凉薄:“我要是你,就做好万全的准备在动手,以免伤了自己。”
他掰开苏软的手掌,也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碎片一头已经戳进她自己的皮肉,鲜血染红掌心,然后,陈弘港才说:“也伤了家人。”
赤裸裸的威胁。
苏软听了却突然笑起来,笑的凄惨又嘲讽:“我家人?”
“我身边一共就两个重要的人,段知同死了,剩下的唯一一个,你敢动吗?”
“你应该祈祷我妈长命百岁才对。”苏软倾身凑近,狠辣的双眸对上陈弘港:“否则,你再也困不住我。”
陈弘港微眯起眼睛,缓缓松开她的手:“你说的对。”
“可你也不愿意她出事,所以我们的目标一样,我靠她留住你,你靠留在我身边护住她。”
“苏软,这样坚不可摧的合作关系,我很期待。”
“至于段知同,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死了就死了,难过一晚,该够了。”
“啪”地一声,男人的脸被扇的偏向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