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软软对他的好是本能,他对她的也是。
这些话,段知同一字不落,语气平静全部说出来,除了苏软的那句“哥哥”是他特意加进去的。
整个过程,陈弘港没插一句嘴,耐心听完。
话讲完,段知同指尖的烟头早已燃尽,烫的指尖发红,他都没察觉。
这些他原本可以不说,但一个男人毫无缘由的对一个女人好,总会让人生出些其他的想法,他不愿意这些想法隔在苏软和陈弘港之间,成为两人的潜在矛盾。
所以他说了,为他后来为苏软所做的一切都找了个完美的理由,这理由不涉及男女感情,只为把他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东西钉死在兄妹情谊上。
段知同也想过,如果没有段西那事,他没在牢里待十年,那么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会不会在苏软大学的时候,他们就谈起了恋爱,毕业就结婚,然后一起打拼,有个家,一个孩子。
两个人就那么白头顺遂到老。
可惜,没有如果。
万幸的事,软软有了个好归宿。
段知同走后,陈弘港又在阳台站了一会,楼下的黑车离开,他才回房帮苏软换了睡衣,又拿着洗脸巾擦了擦脸,才进浴室洗完澡出来,上床抱人抱着睡。
苏梦之的腿在冬天下雪的时候,完全恢复正常,不再需要人搀扶就可以自由行走。
这周末就是苏软的订婚典礼,苏梦之索性搬进了苏软的公寓,后者也从别墅回来跟着一起住。
陈弘港不愿意,苏软取笑他:“天天待一块也是会腻的,分开几天,正好订婚当天再见,小别胜新婚。”
订婚前一天,段知同带着苏软,给她买了很多首饰和奢侈品包包,又在当晚一起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给她转了两百万。
苏软收到款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她瞪大眸子看向对面棕色毛衣的段知同:“你疯了?转这么多钱做什么?”
段知同笑的好看,隐在眼镜后面的眉眼微弯,语气也柔的不像话:“软软订婚,哥哥作为娘家人当然要送礼物表示一下。”
苏软把手机放桌上,手拿到桌下,指尖陷入掌心,疼痛压下喉间的哽咽,半晌才笑问:“订婚你就送这么多,那结婚怎么办?不得把家底全掏光了?”
“结婚就不止这么点了。”段知同往她碗里放了块排骨说。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外面又是白茫茫一片,段知同的车就停在路边,车窗映出两人的身影,男人头顶落满了雪花,苏软刚好在一棵大树下面,只飘落了一片雪花在头上。
然后从侧面吹了一阵风过来,她头上那片仅有的还没来得及融化的唯一一片雪花被风吹走。
苏软心脏莫名咯噔一下,心脏也突然跳的很快,总有种不太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