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原本正乐呵地看热闹。
想着乐清这么小的体格子,端着那么大一口锅,实在滑稽。
尤其酒楼老板,站在门口急到跺脚,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令人发笑。
结果老板娘从锅里盛了汤,给张生端了过来。
张生:???
对面酒楼的老板站在门口,一副“原来是你小子”的眼神。
乐清有斩妖司的身份,老板敢怒不敢言,甚至还得赔笑脸。
那么所有的仇,全都记在了张生身上。
老板暗暗下定决心,等张生来自家酒楼吃饭的时候,狠狠往菜里吐些口水。
张生吃完馄饨后,偷偷给乐清塞了一锭金元宝。
乐清眼都看直了,“我开始欣赏你这个家伙了。”
张生呵呵一笑,拿一个女人的钱养另一个女人的钱,心里总归有点不自在。
路过酒楼时,张生丢给老板一锭银元宝。
这可是他自己家里的钱,不是甜柚给的。
甜柚一直都给金元宝,从来没给过银的。
酒楼掌柜接过银元宝,愣神片刻后,弓腰连连道谢,直呼下次来酒楼,菜里多给加些肉。
人呐,果真是复杂。
往嘴角挂上几斤重的钱,嘴角不仅不会被压弯,反而还会往上翘。
张生也算是吃饱喝足,该办正事了。
他准备再回衙门。
路上,恰好遇到了县令赵大嘴,还有师爷诸葛无量。
李源方也跟在身后,大包小包的东西,压得他两条腿成了“八”字。
“赵大人,师爷!”
张生打了个招呼。
县令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到张生后,不由得眯起眼睛。
“你小子,可算是露面了。”
赵大嘴好几天没看见张生了。
尤其是县衙被占了以后,张生就没露过面。
这让赵大嘴有些不满。
合格尽职的属下,上衙时,看到衙门被占,理应全力寻找他这个县令,问问情况。
但张生一直没来。
赵大嘴有理由认为,张生偷懒了。
师爷疯狂给张生使眼色。
张生会意,“大人,我可算是见到您了!”
“我去县衙时,斩妖司的人告诉我,他们征用了县衙,连我们都不能进去。”
“我想找您和师爷,可或许是我没资格知道您和师爷家住哪里……”
张生这么一说,赵大嘴反倒是沉默了。
莫名有种他们集体排斥张生的愧疚感。
赵大嘴道:“回县衙再说吧。”
斩妖司的人准备撤了,给赵大嘴捎了信,允许他们回衙门。
至于斩妖司的周老等人,他们临时找了间空房子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