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画没有美景,没有落款,只有一个正位居中的冷脸美人,颜色浓淡相宜,偏生嘴角往下撇,似是情绪低迷,少了几分人气。
那幅画不同寻常,但齐灿收集的画像实在是多,为此不惜拓宽书房一隅,只为存放这些画像。叶芷兰心中留意,后头连着太多的繁杂事,忘了这茬。
她缓步入那书房画像一隅,正中便直对上那位美人画像中视线,她好似活过来了般,瞳孔却弥漫着一股死气。
栩栩如生。
她就是元卿身边的女子。
再联想到齐灿有佳人在侧,却迟迟未领至人前,此前他舍命去救昏迷的元卿的反常行径……好像都无形中告诉了她某种答案。
他那日去救的人,并非元卿仙君,而是跟他一同被掳走的炉鼎。
为何那段时日不联系他探望他?因为她是跟仙君一起消失的,传音石的通讯跟着过了好几日才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所爱之人,跟元卿仙君那个非她不可的女子,是同一人。
他是被骗了,还是被误会了?
叶芷兰手指抚向那画像一角,分明为齐灿亲手作画,她当时竟未看出来。
心头思绪万千,叶芷兰并未将宗门两个仙君的被一个炉鼎戏耍之事告知他人。
空想不行,真相要自己看,要亲眼所见才算数。
叶芷兰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纠缠的人,作为妹妹的角度出发,她只希望一切如她所想,不是被人蒙在鼓里的欺骗。
她面色凝重的拿起随身佩剑,乘着晨间薄雾,御剑直往人界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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