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初将万俟昭安置在椅子上,点了万俟昭的昏穴,这才解释。
颀国公主垂眸不语,成初将兔子抱起,拥在怀里,神色自若。
“白衣公子,明白事理,自知分寸,不会泄漏此事。”
“听雪楼赫赫有名,上至宫闱秘史,下至琐碎小事,无所不知。有公子的承诺,本宫自然是信。”
颀国公主点了点头。
【这位跋扈的郡主,看来都是公主的伪装。只不过,如此费尽心机,到底目的何在?】
李笑笑不解。
“此事我既已应下,自会践行,公主大可放心。”
低迷的女声,不急不缓、不咸不淡,情绪淡到极致的声音将李笑笑从冥思中拉了回来。
她顺着声音望去,这才发觉还有人在屏风后面。
屏风后是个女子,听着声音大概也就十五六岁的光景,可是那份淡然,却有着岁月的沉淀。
【这个声音,咱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来。】
“本宫自然是放心药王谷的谷主。只是本宫有一事不明。”
“为何此次谷主不随本宫一同回国,反而要跟着贺礼的商船,岂不是过于周折。”
颀国公主的态度越发的缓和了。
【药王谷,上官珂也是药王谷的人。】
传闻药王谷谷主,有起死回生的本事。能让一国公主,如此低三下四,颀国此行的目的很明显了。
大张旗鼓的采办寿宴只是幌子,求医才是目的。而,患病的那个人,李笑笑已经猜到八九分了。
李笑笑看着屏风后头的人影,那个人影她为何会如此熟悉,不仅仅是熟悉,还有一种深深的厌弃,一种想要逃离这里的窒息。
她忍不住,往成初的怀里蹭了蹭,闻着他的身上好闻的味道,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这才将那份不安,强压了下来。
或许是感受到李笑笑的不安,成初的身子微微一顿,将兔子搂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