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牧师看到诺茜脸上充满怀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悠然笑容。
他不紧不慢说道:“亨利七世国王,他与我有着过命的交情!
想当年,他身处极度危险之时,性命攸关之际,是我挺身而出,拼尽全力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所以说,我对他有着救命之恩!”
说到这里,老牧师停顿了一下。
似乎在回忆那段惊心动魄的往事。
然后接着道:“我们这位亨利七世国王,可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对于有恩于自己的,他从来不会忘记,牢记这份情谊。
我去请他帮忙,他断然不会拒绝我。”说完,老牧师自信满满。
眼中透出胸有成竹的神情。
诺茜听后,大吃一惊,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她满脸惊愕地问道:“什……什么?
您竟然救过亨利七世国王的性命?
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老牧师见诺茜这种夸张的神态,突然觉得自己说漏了嘴。
他想到丽达与温妮与他临别时的约定:不得向任何人说出亨利七世与温妮的婚姻。
就当世上根本没有这回事一样。
老牧师知道,这是丽达不想给亨利王朝带来麻烦。
如果将这消息公之于众,英格兰朝野上下必然炸锅。
亨利七世王位危危,伊丽莎白王后也会无颜自地。
她的两个儿子继承王位也将受到挑战,甚至有可能化为乌有。
伊丽莎白王后会拼命地,挖地三尺也要找到温妮,杀她全家。
如此,亨利七世也不可能承认与温妮的婚姻。
他会找到泄密者来当替罪羊,杀之以证世听。
我这个老牧师第一个就命将休矣。
想到这里,老牧师吓出一身冷汗。
“诺茜院长,我是拉大旗做鼓皮,刚才所言全是戏说!
不可当真!”说完就慌慌张张离开。
半夜三更,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布鲁修道院。
出了门,他快马加鞭,追回那个邮差,撕掉给亨利七世的信。
又惶惶失措地离去。
诺茜发现老牧师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
那感觉就像是失去生命中的一盏明灯,让她在黑暗中不知所措。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失落又渐渐转化成了无尽的烦恼。
整整三天,诺茜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足不出户,仿佛与世隔绝。
一直伺候诺茜的老嬷嬷,对诺茜的反常行为一头雾水。
她完全不明白,老牧师和诺茜院长之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导致如今这般局面。
眼看着诺茜院长的日益消沉,老嬷嬷终于忍不住开口相劝道:
“院长,为迎安亨利国王,咱们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
您为何不亲自动笔,给国王陛下修一封书信,邀请他前来视看?
要知道,这座修道院,可是属于他们皇家的私有财产!”
老嬷嬷的这番话,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瞬间照亮了诺茜混沌的思绪。
对啊!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此时的诺茜,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心中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刹那间,她的胆子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而且变得越来越大。
她毫不犹豫地亲自翻找出笔墨纸砚,然后稳稳地坐在书桌前,提笔蘸满墨汁,专心致志地写起那封至关重要的书信……
尊敬而又至高无上的亨利七世国王陛下:
您是否知晓,就在那繁华热闹、充满历史底蕴的伦敦城之西,静静矗立着一座名为布鲁的宏伟修道院?
这座修道院,可不是普通的存在,它可是属于您家族自家的宝贵财产啊!
在这里,有着令人瞩目的英格兰首个女子学院。
那些年轻聪慧的少女,在知识的殿堂里孜孜不倦学习。
她们如同璀璨的星辰,散发着智慧与优雅的光芒。
修道院内,不仅有庄重肃穆的牧师,还有温柔善良的修女以及可爱活泼的养女们。
他们各司其职,共同维护着这个神圣之地的和谐与安宁。
再看那广阔无垠的牧场,简直就是一个牛羊的天堂!
其中饲养着来自欧洲各个国家的名贵羊群。
这些羊群品种优良,毛色各异,有的洁白如雪,有的乌黑发亮,仿佛是上帝精心绘制的美丽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