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想想你都睡不好觉,那人家丢了孩子的母亲呢,这些年,她是怎么过的?作孽啊作孽,是我没教好你。所以这么些年,你一直拦着道远回老家祭祖,你回去也不带着他,就是为了这事?” 听了崔宝珍的解释,肖文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妈,我能怎么办?我得守住我这个家啊。你说姜知暖,是不是来克我的,她刚出生不久,那个女人就找上门,她工作就工作,偏偏跑去给那个女人当徒弟。现在她被车撞了,还找上我们了。妈,你说,她要是有个什么,会不会就把她儿子丢了的事给说出来了。” 崔宝珍越想越害怕,再次抓住了肖文惠的手。
“不管她说不说,这事都得让道远知道。等道远从医院回来,你就说去。你要是不说,我来说。” 肖文惠斩钉截铁地说道。
“妈,这不能说,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现在说有什么用呢?就能找到孩子吗?你要去说,就是要逼死你女儿。” 崔宝珍急了,一头往肖文惠的怀里撞去。
肖文惠一时没坐住,栽倒在了床上。看着女儿一副要和自己拼命的架势,她叹息道:“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姜知暖他们一行赶到医院的时候,万谊珺已被推进了手术室。顾子谦让姜道远姜知暖父女俩守在手术室门口等消息,自己则从司机手里接过一沓单据,去缴费处把钱给补齐。
不知道他们究竟等了多久,只知道来的时候是白天,直到医院走廊的灯亮起,手术室的灯却还没有熄灭。姜道远从开始的端坐在长椅上翘首以盼,到现在的在手术室门口来回踱步张望。
姜知暖看着越来越焦虑的父亲,欲言又止。
正当大家等得游走在崩溃的边缘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门打开的那一霎,一群人立刻围了上去,向出来的医生投来询问的眼神。
“哪位是万谊珺的家属?” 医生巡视着眼前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