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招娣却笑了,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一样:“在想什么?海问涯是我姐夫。”
这句话总算是让海天阔放下心来,她还以为自己的父亲从小就骗自己呢,这种事儿虽然也挺狗血的,但是自己还能接受的了,毕竟母亲在自己心底的地位还没变。
海天阔怯生生的叫了一声:“姨?您的岁数看起来怎么?”
宋招娣直接打断了海天阔的话:“当年的事情就不要问了,你的阴阳两仪剑学了个形,神不到位。”
说罢她直接走到古筝面前,轻轻的弹奏起来。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讲,海天阔非要冲上去让对方彻底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阴阳两仪剑。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仅是自己的亲姨,而且对方三次击败自己,她讲出来的话绝对是有理有据。
海天阔急忙跟上去:“那我怎么办?”
琴声响起,幽幽回转,曼妙的音符在监狱里面回荡,仿佛没有铁丝网的限制。
而此时此刻,又站在铁丝网前面,那婉转的琴声依然在监狱中演奏,海天阔实在想不通自己的姨为什么不肯离开。
论实力,她姨除了大型太岁没办法,其他的太岁看到她都得躲着走,论生活,出去之后肯定可以生活的更舒服。
如果不是自己实在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她还真不想回来。
走到活动区域,宋招娣依然坐在那里,没了狱警的管制,以前的囚犯们只不过是更自由了一些,她们就像一个大家庭,生活在一起。
舒别监狱是男囚和女囚分开关押的,可就算是没了狱警的管理,女囚这里依然没有一个男人。
倒不是有人在管,而是所有人都默认了这种制度,如果真的有人处对象了,可以直接搬出去住。
海天阔回来的时候,和她关系比较好的人都主动上来打招呼。
海天阔没有回应,只是走到了宋招娣面前。
那双几乎没有肌肉的手停在琴弦上,声音也静了下来,宋招娣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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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阔同样没有回答,就和一路走过来一样沉默。
她直接抱起古筝,把古筝下面的袋子挂在自己脖子上,一个手拖着下面,一个手放在琴弦上,手指疯狂舞动,和宋招娣完全不同风格的音乐响了起来。
古筝像吉他一样挂在海天阔腰间,海天阔用劲爆的音乐点燃了整个广场上的气氛。
所有的囚犯听到这熟悉的音乐纷纷跟着节拍舞动起来。
宋招娣没有再讲话,而是静静的看着海天阔发泄自己的欲望。
她知道自己的小外甥女在外边肯定受了委屈,现在不想说,问了也白问。
所以她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海天阔用古典的乐器演奏流行的音乐,虽然一开始她教海天阔的时候看到她这个样子觉得有点讨厌,甚至不止一次说她成何体统。
这种礼乐崩坏的演奏方式真的给宋招娣这种守旧观念带来很大的冲击力,可是看到对方老老实实的弹琴,也就没说什么了。
甚至这一次,看到海天阔那如同艺术品一样的身材上挂着一把古筝,白皙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动出音符,她甚至觉得这音乐有点好听。
音乐刚开始,场下的人只是跟着舞动,可是随着进入高潮,开始有人拿出各种各样的自制乐器也弹奏起来。
不一会儿监狱广场像是开启演唱会一样欢乐起来,那些古典的乐器在现代流行音乐的洗礼之下诞生出新的魅力。
之前是因为宋招娣每天都在这里演奏,别人也不忍心打扰这和谐的音符,可这次不一样了,海天阔直接抱着古筝当吉他,那就不要怪别人了。
广场上有人踩着自制编钟当架子鼓,有人抱着自制的笙当大号,甚至有人直接弹着三弦当贝斯。
宋招娣只是站在旁边,看着,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