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头发标本不及格,为了保险起见,她还特意拿了温父用过的牙刷。
将东西交出去的那一刻,她心口压着的那块石头稍稍往下落了落,但还没落到底,毕竟结果是什么,还不知道。
医生告诉她要等待一周,最快也要几天。
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却接到温父的电话,要她赶紧回去。
几年没见,玫莉丝的变化肉眼可见,萧靖之坐在床沿边上,视线一直落在躺在床上的人身上,没一会儿他起身交代私人医生,“她醒了告诉我。”
“好的。”
萧靖之去了书房,他打电话给陈清河,“把人带回来吧。”
“嗯?”
陈清河乍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地问,“不用问他们意见了?直接强硬带走?”
“玫莉丝一直惦记着汀儿,我总是要以她为先。”
“行,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萧靖之不是一个会强求别人的人,不管这个人是陌生人还是他的至亲女儿,他都不希望罔顾他人的意见。
可刚刚医生说,玫莉丝心病太严重了,她的执念就是他们的女儿,蹉跎十几年再加上一直受着各种折磨,导致她现在的身体很差,他们可用的时间不多了,心病还需心药医,他等不了那么久。
伸手拿过桌面上那张幼儿的照片,萧靖之痛苦地合上眼睛,“不要怪爸爸。”
“妈。”
温母从楼下用完餐,刚要上楼,董织梦叫住她,随后跑到她的身边去。
“梦梦。”
温母笑得和蔼,还伸手给她理了理鬓边的发丝,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