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花白脑袋的主人,竟然是贺之乔。
短短两个月,贺家就办了两次葬礼。
贺之乔被彻底压垮了。
六十不到的他,不仅头发全白了,整个人的精气神也被抽空了。
他像一个垂暮的老人,枯坐在灵堂一侧。
直到陆行南的出行,他的神情才有了变化,两行泪水从他老眼里滚落出来:“阿南,你来了?”
“贺伯父,节哀顺变。”陆行南遵循礼节,不冷不热的打了一声招呼。
贺一鸣也走了过来。
二十来天的时间,贺一鸣已经瘦脱了相。
他脸颊凹陷,身材单薄。
一身黑西装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一样,把他的身高短板暴露无遗。
陆行南下意识皱了皱眉:“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自从亲耳听见吕淑珊的坦白后,贺一鸣对陆少的误会就全解开了。
说到底,是贺家欠他太多。
“阿南,我知道你来的目的。”贺一鸣扯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