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轻轻拨动手里孝贤皇后的手串,一颗珠,两颗珠,三颗珠……
“不急,皇上对寒氏一见钟情,如今正是兴头上,谁都劝不了,左右她是异族人又不能生育,随她去吧!”
魏嬿婉安抚着烦躁地和敬,让她不要触乾隆霉头。
现在的乾隆就如同十几岁的愣头青一样,时间长了,有了新人就会冷淡下来,眼下谁说一句寒氏不好都不行。
“这乌拉那拉氏也是个废物,我皇额娘在的时候,谁敢放肆!”
魏嬿婉灵光一闪,故作楚楚可怜地叹息:“唉,这么多年过去了,新人辈出,自然都是以现在的皇后马首是瞻,还有几个人记得孝贤皇后的德行……”
说着她抽出帕子,抹了抹眼泪。
和敬看着抹泪的魏嬿婉也跟着眼眶湿润:“是啊,还有几个人记得我额娘呢?”
“公主,等我好一点,咱们一起去长春宫祭奠一下皇后娘娘吧!”
和敬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可是你还怀着孩子。”
魏嬿婉抚上肚子:“那是他的嫡母,怕什么……”
和敬眼泪一下子滴下来,略带哭腔地开口:“好!”
十日后,齐汝说魏嬿婉胎气已经稳固,魏嬿婉对和敬发出邀约。
长春宫,魏嬿婉挺着肚子神色复杂地站在一幅孝贤皇后的画像前。
魏嬿婉凝视着画像,轻轻叹了口气:“孝贤皇后,曾几何时,您高高在上,众人敬仰。如今,这宫中已物是人非。”
魏嬿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仿佛回忆起曾经在孝贤皇后面前伺候的日子。
“想当年,您以端庄贤淑统领六宫,臣妾那时不过是个身份低微之人,在这宫中艰难求存。”
魏嬿婉缓缓踱步,手指轻轻拂过画像的边缘。“
您走后,这宫中争斗从未停歇。臣妾虽得了高位,却也时常感到疲惫与孤独。”
和敬上前一步给孝贤皇后上了一柱香,默默地跪下给她磕头。
魏嬿婉微微垂下眼眸,嘴角泛起一抹苦笑:“若您还在,或许这宫中会是另一番景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