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自小就是个内心不太服管教的性子,这么多年在边关,统率三军,没办法要让自己稳重稳重再稳重。
如今被云青气得失去理智,本性也回了些。
能和沈渊混在一起的人,哪里能是什么谦谦君子。
秦屹没回王府,直接拐去了沈渊那里。
长公主一行还在云州,如今长公主府也只沈渊一个。
沈渊问他,“你觉得是谁干的?”
秦屹觉得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但是说不出口。
沈渊道:“我去京兆府看过案卷情况,据安王府护卫和当时在烟雨楼的人交代,那人身形修长清瘦,下手干净利落,动作极快,兵马司追了五条街硬是把人给跟丢了。”
秦屹闭了闭眼,又睁开,吐出一口气。
沈渊道:“大白天穿黑衣刺杀亲王,大庭广众之下带着兵马司的人溜了五条街,那些人手里可否拿着弓弩,硬是让人给跑了,据说兵马司统领可气得差点撅过去。”
小主,
秦屹问道:“那刺客受伤了没?”
兵马司的弓弩是特制的,发出去的力度不小,若真被射中,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沈渊佩服得摇头,“啧啧啧,普天之下,满足目击者这条件的,还有这胆子的,我可就只认识一个,是真能厉害真能惹事啊!”
“我问你她受伤了没有?”
沈渊靠着椅子,“不知道,卷宗没写,那么多人追,如果没受伤,兵马司不全是酒囊饭袋了?多多少少有点儿吧,不过应该问题不大,不然就逃不掉了。”
秦屹眉头皱得死紧,恨恨一拳砸在桌上。
沈渊看着桌上的茶具都被他砸得跳起,茶水溅了一桌,不悦道:“生闷气有什么用?等把人抓到了,好好收拾一顿,不是我说,她胆子也太大了,不好好管教可不行。”
越说越来劲,“之前就提醒过你,当心别被她牵着鼻子走,现在可倒好,头天晚上还抱着不撒手,第二天转头就不要你了,你呢,整得失魂落魄跟死了老婆一样,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秦屹本来就气,此时被他一说更是怒不可遏,“你以为她和李晚棠一样?还管教她?怎么管?你说说怎么管?就知道说风凉话!”
动不动就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死活都找不到,他哪儿敢管?话都不敢说重了。
沈渊想了想,叹口气道:“也是,打也打不过,追又追不上,找又找不到,喊你收拾她吧,你又不忍心,逼急了,又怕她发疯惹事给你一刀。”
沈渊越想越不理解,“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