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则冷冷地喝了声,“哈纳提,你还想在这里动手吗?这里是营地,不是你家!”
哈纳提虽然不甘,但到底还是住了手,道:“走!”
示意阿雅拉和他离开,但是阿雅拉摇摇头,“我今夜不想回去,我会住在营地,方医生已经同意了。”
哈纳提的脸色变了,再次揪起了阿雅拉的耳朵,阿雅拉痛得面部通红,她的耳朵似乎要被硬生生的揪掉了,这个时候,凌峰西终于说了句,“哈纳提,你冷静一点,今天的风雪太大,不但阿雅拉不能走,你也不能走,我已经让人去打饭,一会儿我们就在这里吃饭吧。”
哈纳提冷冷地笑,“我们西天山的汉子,才不怕这点风雪,你们这种文弱的城里人才怕,阿雅拉虽然是个女人,她也不怕,她只是不想和我回去而已。”
方雅说,“那你说她为什么不想和你回去?”
哈纳提说,“没有打服,打服了,我说东,她不敢说西。”哈纳提说得理所当然,方雅却已经气得不行了,而本来拒绝和哈纳提回去的阿雅拉,此时忽然说,“我们走吧,我跟你回去。”
说着就随着哈纳提准备出门,凌峰西伸臂拦住了他们,目光冷冷地盯住哈纳提,“我们城里有句话,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你说你是西天山的汉子,希望你别给我们男人丢脸。”
哈纳提的眼眸翻白,看起来非常凶狠,但他没有再说多余的话,扯着阿雅拉出门了。方雅有点担心地追出去,但见哈纳提扯着阿雅拉上马,迅速地进入风雪里去了。
方雅很担心,回到医疗室时,看到凌峰西坐在那里,虽然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但身上的冷意和愤怒根本掩不住。
方雅也不敢多说,开始给他检查,之后说,“等到路开了,你也得下山去,这样的天气,营地里的生存环境太恶劣了,你这个身体不好熬。”
凌峰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你只需要做好医生的本分,我是不是要下山,或者我要不要留下,不是你能左右的。”
其实方雅是最有可能,能够左右这件事的人,凌峰西也非常清楚这一点。但是离开西天山,不知不觉已经成为凌峰西的忌讳,他不愿意方雅总是拿这件事压迫他,左右他,所以才用这种态度想要强势阻止方雅的进一步动作。
方雅心里是明白的,她暗中有决定,但不敢告诉凌峰西,只是又把肌肉针调整成了点滴,凌峰西又挂上了点滴。
凌峰西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窗外看去……
似乎透过重重的雪雾,看到了哈纳提和阿雅拉。
事实上,哈纳提带着阿雅拉走出营地的视线之外后,就一把将阿雅拉推下了马,然后用一根绳子绑在阿雅拉的腰间,他自己骑马在前面,阿雅拉跟在马的后面踉跄前行,风雪太大,她觉得自己呼吸都非常困难了。
但是脚步不能停下,否则很容易跌倒在雪地里爬不起来,到时候要被马儿拖着往前走的话才更容易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