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月骂道：“你懂个屁！我十三岁就跟着慕商了，他就是我的全世界，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他对我始终都没有爱意……可是凭什么你轻易就能得到他的另眼相看啊？就因为你长着一副狐媚子的脸吗？”

姜清梵短促地笑出声，慕商爱她？

这是她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她近乎怜悯地看着诸月：“他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但她不爱你，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太蠢呢？”

“你闭嘴！”

“哦，你被关了这么久，他来看过你吗？诸月，醒醒吧，他根本就不在乎你。如果你愿意配合我，我可以尽我所能想办法帮你……”

“你做梦！我是绝对不会背叛他的！”诸月咬牙切齿地低喝道。

“真情可鉴，令人感动。可惜啊，”姜清梵一脸可惜地摇了摇头：“你不会还等着慕商来救你吧？在他决定把你推出来不管不问的时候，就已经抛弃你了，你不过是颗废棋而已。你死后，他身边会有诸日诸星诸水诸冰，谁会记得你诸月的名字呢。”

“对了，忘了告诉你，他甚至愿意带走跟着他没几天的江静凡，也不愿意为你花费半点功夫。”

“你胡说！我不信！你肯定是在骗我！”

姜清梵但笑不语。

她当然是在骗诸月，但又有什么关系呢，谁叫她这么好骗。

诸月猛地扑上来，伸手想抓姜清梵的脸，但身体被铁栅栏挡得死死的，就算她怎么骂，怎么努力，她都碰不到姜清梵一根头发丝。

于是她又破防了，开始破口大骂。

姜清梵起身，露出一脸可惜的样子，“如果你只是想骂我，那我实在没必要待在这里浪费时间。诸经理，等你被执行死刑的那天，我一定会想办法去送你最后一程的。”

她转身就要走，诸月见她走得毫不拖泥带水，终于意识到对方真的毫不在意她是死是活，也不关心她还有没有可利用的价值。

眼见姜清梵就要离开，她双手死死握住冰冷的栏杆，嘶声道：“姜清梵！你必须帮我！”

姜清梵驻足回头：“嗯？凭什么呢？”

“你比谁都清楚，那些毒品有多少是没有经过我的手的，证据是你提供的，你难道不清楚我犯下的罪绝对达不到判处死刑的程度……”

“我不知道，我只是热心提供了一点我所查到的非法的东西，正好又拍到了一些视频而已，你做了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姜清梵笑得无辜，只有诸月看清楚，她眼睛里没有半分笑意。

这一刻的姜清梵就像一条漂亮到极致，却剧毒无比的蛇，靠近她都是一种自寻死路。

诸月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还是求生欲占据高点。

她死死地盯着姜清梵，嘴唇无声而缓慢地开合了几下。

姜清梵藏在袖子里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诸月在说保险箱的密码。

头顶摄像头还在闪烁，这一幕落在他人眼中，就好像是两人僵持住了，谁也没有妥协。

最后仿佛是诸月无可奈何，想利诱：“我有很多钱，有一屋子的金条，只要你愿意帮我，我全部都可以给你！”

姜清梵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