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当日罗刹兵器淬毒,严老未曾确定是什么毒,时过境迁,单靠一张羊皮纸,什么都做不了的。”
谢晚意镇定自若到一点不像个内宅女子,冷静得让宋清和自愧不如,“雁王妃想得缜密,本将军佩服。”
谢晚意愣了一下,嘲弄一笑,“没什么。当初在雁王府···算了。”
当初她被姜岁禾一口咬定下毒的时候,已经在裴恒身上体会过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滋味了。
若当时冷静些,兴许还有转圜余地。
可就是她一腔的冤屈不甘,愤然指责,才适得其反。
宋清和看她长睫黯然垂下,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更清晰了,不由得追问,“雁王府怎么了?”
谢晚意压下心底酸涩的情绪,“亲身经历一回自然就缜密了。”
“可···”
他刚要再说点什么,见她拿过来一个小纸包,即使干了,那味道也很臭。
“将军帮忙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宋清和看她皱眉捂唇,生怕她又吐了,赶紧接过来,下意识拿到窗户边仔细瞧,反复确认后,眉心拧成川字。
“幽冥鬼兰的粉末,不过是用枯枝末节磨的,里头还掺着血。”
“血?”谢晚意想到鬼兰的气味就想吐,再一听里头还有血,实在没忍住捂住胸口干呕了好几下,脸都白了。
一抬眸,眼前递来一方洗旧了的巾帕,边角处还有些脱线。
宋清和清咳了一声,“干净的。”
谢晚意哦了声,没接,“我没事。”
宋清和瞧见她露在衣领外的脖颈都白得像牛乳,越发显得自己的巾帕很旧,手指有些不知所措的微蜷,“你这呕吐的毛病怎么还没好?巫医不是留了药。”
但转念一想,她几乎就没有安生休息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