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二岁的孩子,就象小树,长出了过多的枝叉,就得拿起剪刀修剪,最起码不能杀人放火害人,这是底线。
黄子安定了几条规矩,比如:和人见面必须行礼打招呼,上课的时候要安静不能乱跑;不懂的学问可以记下课后再问;最重要的是要每天抽出一个小时习字,还给他了一本字贴临摹。
胡天自由散漫惯了,哪能守的住这些规矩,第一条打招呼还勉强凑合,其他的做起来就难了。
第一天,胡天吊儿郎当,该怎样还怎样,黄子安没有言语,只是在吃饭的时候少了一个荤菜,胡天晚上感觉没吃饱,饿的没睡好。
第二天,他有些萎靡,见了黄子安,还是没打招呼,上课的时候倒没闹,多半时候走神想鸡腿吃,习字的时候也是胡写乱画。
黄子安还是没有言语,也没发脾气,吃饭的时候,桌上还是没有荤菜,素菜也只有两盘油菜。
胡天不干了,怒道:“我爹给你了银子,为什么给我吃这些?”
黄子安淡淡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这盘油菜值20文钱,够平常百姓两天的费用,你没按规矩办事,没有付出哪来的收获。”
胡天气得摔了筷子出去了,见两个仆人在那里正在吃鸡腿,骂道:“主子吃糠咽菜,你俩下人倒吃起主子的饭来了!”
那俩仆人见胡天这样,有些害怕,黄子安喝道:“胡天!不得无礼,下人怎么了,这两人天天在这里陪着你!侍候你的日常起居,人家付出了就该吃,这是人家应得的!”
胡天见先生怒了,不再理他们,赌气回屋了。
晚上,他饿的前胸贴后背,望着孤零零的房顶哭起来,他想鸡腿,想四喜丸子,想糖醋鱼,这该死的先生,真是可恶!
他开始想念那个有吃有喝,有父母疼爱的家!
哭了半天,他想逃跑,可是这院子别看人少,四处围的严严实实,他根本逃不出去。
他也不敢逃,看着外面乌黑的一片,他心里就怕,折腾到后半夜,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