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指着门板上直挺挺,看来已经断气的男人道:“我大哥喝了你家的药,突然就肚疼难忍,没一会就死了啊!”说完又嚎啕大哭。
黄轩奇道:“两位大哥可不要血口喷人,我们铺子新开张,怎敢给客人开假药害人,那不是自寻思路么?几位快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几时从我们这里买的药,可有证据?”
“看!这纸上不是有你们家的字么,是从你们铺子抓的药!”坐在地上领头哭的年轻汉子拿出一张包药的油纸,继续嚎啕“我苦命的大哥啊,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被假药给害了啊,假药害死人啊!”
另一边抬门板的后生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黄轩的衣领道:“快叫你掌柜的过来,我们今天不讨个说法,就不走了!”
外面雨越下越大,黄轩被那后生揪着衣领,动弹不得,他也是年强力壮,但对方来路没搞清楚,他也不能贸然出手。只得命小伙计去林府去请二小姐过来。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林小文带着丫鬟小红,又叫了崔管事,一起进了铺子。
那几个汉子见主子进来了,哭的更是惊天动地。引来了不少隔壁铺子的伙计纷纷往这边张望,幸好下着大雨,否则,早抗挤满了看热闹的了。
她看见铺子中间门板上躺着那个男人,面色发黑,早已没了人气。
林小文不理会那几个汉子,细细问黄轩情况,黄轩一五一十把刚才的情形说一遍。林小文冷笑,这是有人要找茬了。
她看了那几位汉子,道:“各位大哥,咱铺子是做生意的,这样哭也不是个办法,这位大哥死的不明不白,我们说与我们铺子无关,你们也不会信,那不如我们还是向衙门报案吧!让知县大人来审审,这位是如何死的,如果是普安堂的责任,我们定然不会推卸责任!”
说完,盯着那几位汉子的脸,看见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心中更定,只等着那几位回话。
那位进门就哭的年轻汉子道:“如今天热,我大哥已经咽气一个多时辰了,等衙门审完,我大哥的尸首不得臭了?我大哥确实是从你们普安堂拿的药,回去喝了就不行了,你们不能找借口拖着!别的事好说,这下葬的事可不能担误,费用得你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