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一瞧大家犹豫不决,有些生气,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摞过路通就往火海里抛去,小强身体强壮,再加上路通身材不是很魁梧,尽管身形不大,可是经常习武的人,体态比较结实,满身的腱子肉,小强的确有些蛮力气,出手也挺快速,唯恐火将绳子烧断,人逃走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就在往火海里抛的一刹那,路通解开了身上的绳索,大家当时惊得瞠目结舌!真是个练家!咱们也不含糊,我一跃而起,黑蛋连忙助力,两人强强联手,同时出脚将路通踹下了火海!
路通尽管解开了绳索,还没翻过身来,再好的身手不给他可乘之机也是枉然!只听路通“噗通”一声,掉进了火海中,踹这两脚,可不是就落到了火海底吗?里面的柴火烧得正旺,一会的功夫路通就变成了焦炭。他在火海里挣扎,有些惨不忍睹,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毕竟曾经清朝一代枭雄,也许受利益的诱惑,误入歧途。就是犯死罪,也不应该死在咱们手里,也许没有这个权利,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有些自责。看小强和黑蛋也是低头不语,感觉不忍直视,善良驱使下,心里真有些不落忍,最终小强开了口:“我看一会将他弄出来埋葬吧,也算对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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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死亡了,还说什么对得起?不埋葬也罢!”黑蛋看得通透。
“冯兄长,这件事情你怎么看?还有埋葬的必要吗?”我以征求意见的口吻问道。
“这个假道士死了,我解气呀!他害得我没有了家庭,家破人亡!四十八个女子心脏,拆散了多少家庭啊!就算不是家庭主妇,父母失去女儿也会受不了打击的,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岂不是自食其果,让他永远在火海里待着吧,谁让他借着给皇上制作丹药为名,到处杀害人呐!”冯掌柜对其恨之入骨。
就在大家谈话之间,只见火海中飞出一道黑影,瞬间扑向人群,我躲闪不及,喉咙被死死的掐住,我一时间难以呼吸,有一种窒息感,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空中飘着路通可怕的怒吼声,听起来又是那么遥不可及,狂笑道:“我掐死你!掐死每一个害死我的人!哈!哈!”
“救命啊!救命……”喉咙犹如塞了棉花团。
“大岭……大岭……”耳畔有人呼喊我的名字?我打了一个寒颤,原来是一场惊煞人的噩梦!我摇了摇头,用力的睁开了双眸,借着劈柴燃烧的光亮,瞧了瞧周围的一切,伙伴们还有冯掌柜,都在我的身边。哪里有什么路通?还有那几匹马,也好好的在那里,是捉拿老贼心切?唉!这也太离奇了,还梦见了六公主,在奈何桥头苦苦等候我;还有丁家父子,他们待人真诚,父子二人现在还在忘川河水中?那些打斗的场景;过火海上的独木桥;路通被烧,变成了厉鬼,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咽喉。
看来的确人鬼殊途,能打得过人,未必斗得过鬼魂!一向无鬼神论的我,此时自相矛盾起来。听师父说,叫我好好修炼,百年之后会羽化成仙,难道他和师叔都是神仙?要么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个肖春风、段秋风?越想越乱,脑袋如同塞了理不清头绪的乱麻团,让人极其烦恼。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惊诧万分。原来赶路非常辛苦,又怕几匹马儿太劳累,外面下着大雨,原本阴天,要比往日天黑得早些,就近找了一座废弃的房子,房子尽管破旧,还能遮风避雨,就这样进了屋子,只有满屋灰尘和破砖头,屋子挺宽敞,有点像个废弃的破庙,院子里没有马厩,将几匹马也牵进屋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能找个这样的房舍避雨已经是万幸了,燃起一堆柴火,既能照明,又能取暖。大家简单的吃了干粮,喂了马匹,马匹和人喝了些雨水。大家坐在砖头上,倚着墙壁睡着了……
瞧瞧几匹马还在,人也一个没少,回想起刚才的噩梦,仍然心有余悸,寻问大家,结果都在一个梦境里,小强说:“嗨!都是一样的版本,都下了路通的地狱了!”
“也真能胡扯,扯得还挺圆乎,丁衙役和丁久生是何许人也?咱们也没救他们出忘川河呀!有些遗憾!”黑蛋的手下意识的在头的前方转动两下,我知道那是正军帽的动作,还哪里有什么军帽,与清朝不沾边际的装束,早就放置起来了。在卜宁衙门换衣服的时候险些被人收走。黑蛋爱惜他的军帽、军装,才勉强保存下来。一路上状况不断,想带着原来的衣物也是实属不易。
“也许真有其人?丁久生这个后生还真不错,看来丁衙役教子有方啊!可惜了还泡在忘川河水里,没救他们出来着实有点遗憾,梦就是梦,也许他们父子跟大家一样,现在安然无恙,可能根本就没有这两个人的存在,是大家在空虚无助时,脑补出来的人物。”冯掌柜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面庞,皱了皱眉头,显然惊魂未定。
“几位大兄弟,行了吧,你们几个人都非常倔犟,追冯掌柜下阴曹地府也敢去,胆子真够大的,还做梦呢!倘若回不来,魂不附体那就变成白痴了,那可都完蛋了,你忘记了吗?咱们村子李老大,跟他爹拉柴草,在马车上睡着了,梦见两个人把他拽走了,回家跟他爹说了那个梦境,他爹说他不愿意干活,瞎扯淡,没过几天李老大就去世了,我还看他尸体好几天呢,他爹说能缓醒过来,到后来还是走了,你说想想是不是有些后怕,在地府回不来就完蛋了。”源头说的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