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感觉自己失态,默不作声了。小强先开口发问:“不对啊!冯兄长,跟师父相隔二百多年怎么会了解他老人家的事情,莫非会诸葛马前课?能知道师父?”
“是啊?冯兄长你们相隔二百多里路呢?路途遥远,您会诸葛马前课是怎么的?怎么大岭师父的大名您也知道?”黑蛋听小强说得太直白,极力往回找补。
“刚才小强贤弟的一席话,吓到我了,知道贤弟此言差矣。不过二百里路途不算太遥远,听说肖道长经常游走江湖,后来竟然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建立道观,据说,这个道观都是他自己建造而成,这种刚毅的个性怎能不令人佩服!”冯掌柜伸出大拇指赞叹不已。
“师父是老神仙,吹口仙气,大概房子就建成了,肯定不用费太多的力气,要么别说垒房子,就是捡这么多石头也得个两年,那次我去师父家,还看见师父有个神奇的小铁锅,里面看似只有一碗白米饭,吃了好几碗后,锅里面还是一碗白米饭。”看来小强认为精神决定物质,物质是精神的产物,的确是个唯心主义者。
“小强贤弟,你可别在那里编童话故事了,我都信以为真了,你那是做黄粱美梦!”黑蛋接茬道,黑蛋在部队历练多年,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小强是说,那次我俩去师父的地窨子,而后做的黄粱美梦,澄清一下,是个梦而已,说话说全乎了,别弄得神乎其神的。”我解释道。
“我正听得入神,原来只是梦而已?年纪轻的人就是好,开玩笑都这么充满诗情画意,能梦见那么神奇的小铁锅,吹口仙气就能变化出房舍,这种想法很了不起!”冯掌柜顺水推舟。
小强听见冯掌柜夸赞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圆乎乎的脑袋,感觉这位仁兄更多是迎合大家说话。不过正事还得正办,总不能将师父的尸体晾在那里不管,那样心里会不安宁。
冯掌柜看黑蛋比较成熟稳重,便跟黑蛋商量起怎样做棺材的事情。找遍道观的偏房,偏房里堆满了劈柴,并没有做棺材的木料,小强说:“老道士不考虑身后事,自己准备几块棺材板不就完了吗?也是除了他自己,连一只猫都没看见,知道没人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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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掌柜瞧了瞧院子东侧那两棵比较粗壮的樟子松,说道:“看来只能将这两棵大树砍伐了,估计做棺材应该没问题,大家立即行动。”
“冯兄长,别差不多,做棺材可是差一块板子也完成不了,不行就多砍一棵树木,师父都不在了,这么大个道观,就师父一个人,接香火的弟子竟然没有,真够凄凉的,想想心里就难过。”小强直言道。
“可不是嘛,师父就一个人,没有弟子在身旁,又离住户人家遥远,以后这里不再有人烟。”冯掌柜不免黯然神伤。
从道观的偏房里,找出来锛子、刨子、斧头和锯子,人手也够用,砍的砍,伐的伐,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三棵碗口粗细的樟子松放倒了,只待进一步的做削皮处理。
这时,心情不免有些沉闷,计划不如变化快,原本想赶上马虎,能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又有事情牵绊,在这座道观之中,又做棺材,还得埋葬逝者。
看着的确像师父,但是到最后还是持模棱两可态度。黑蛋似乎有心事,尽管锋芒不外露,不露声色,我还是捕捉到他的异常表情。想想师父对我的厚爱,别说有承诺在先,为老人家养老送终,即使没有应承的话语,也得叫老人家入土为安,现在这位道士是谁不重要了,不能眼看着不管,大家毕竟都是厚道人,将尸体安葬只当是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