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强面色发青,显得憔悴不堪,也许昨夜惊吓过度。看不见自己的一张面孔,我估计也好不哪里去。这些事情不能用离奇来解释,着实荒诞无稽!
只觉得两条腿直哆嗦,夜里吃了清热止痛的药物,还是发热、头晕脑胀,也可能有些睡眠不足的原因,我躺在床上,准备休息片刻,小强说也想睡一会,的确有些疲劳过度。
忽然,听见一阵吵闹声,外婆刚要去瓜园送饭,正好撞见吴大扁头进了院子,只听吴大扁头舌头打着卷说:“婶子,你是……好人,再给我……拿点眼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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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一大早的就喝这么多酒做什么?眼睛没好要不要去卫生所瞧看一下?”外婆温和的说道。
“不用了,大婶子,你就是……我亲妈,给我拿点药膏,一会去找……我狐姑奶奶去!”吴大扁头打着酒嗝。
“我这就给你拿眼药膏去。老大,别喝两盅酒就胡乱言语,要是叫人听去可是不得了,这个年月是树新风的年代,可不好有落后思想。”外婆面带微笑。
“婶子,找我狐姑奶奶……不行啊!”吴大扁头脚步踉跄。
外婆去了东屋,拿了药膏递给吴大扁头,说道:“老大拿着眼药膏,婶子配制的眼药膏上不好也没什么副作用,我劝你还是到县城医院眼科瞧看一下,医院大夫毕竟是专业医生。”
“婶子给你一元钱。我不去医院瞧看,找我狐姑奶奶去了,可别把这件事情告诉老支书!”吴大扁头踉踉跄跄走出了大门。
“老大,婶子不收你的钱,到时候别说婶子眼药膏不管就行了。”外婆要求得并不高。
“这孩子,喝这么多酒去西下洼子不要命了?得告诉他老爹去!””外婆念叨着,拿起饭盒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外婆前脚刚走,老龙王就急急忙忙的进了院子,大声喊道:“大妹子在家吗?”
我连忙迎出了门,回答道:“吴爷爷,是不是跟外婆走两岔去了,外婆找你去了。”
“你说啥?啥出岔了!”老龙王说道。
还把这茬忘了,老爷子耳朵背,我扒到他耳边大声的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
老龙王点点头焦急的说:“外孙子,刚才听我家东院的他郭大婶说,我家大扁头喝了好多酒,奔着西下洼子的方向去了?这不找死去了吗?不喝酒都没人愿意去那旮瘩,魔鬼洼子总出凶事儿,净是上吊的,抹脖子的,唉,这个不争气的瘪犊子不要命了!”
“吴爷爷别着急,一会叫上些人手把扁头叔找回来!”我大声的说道。
“外孙子,你也不是不知道,你扁头叔在这屯子没人性,整天招猫逗狗的,没人愿意搭理他,哪有人去找他呀!再说社员们都下地干活去了,在家的也都是些老年人和孩子,两个外孙子你们年轻腿脚快把你扁头叔追回来行不行?。”老龙王哀求道。
老龙王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眼睛都急红了,有道是“……殚心竭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虽然吴大扁头平日里忤逆不孝,净做些违背天理人伦的事情,可是老龙王一点也不嫌弃儿子,他说,儿子年轻不定性体,过几年就好了,也是没媳妇管着,有媳妇就自然成事了。
吴大扁头已经过了不惑之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定性体,啥时候能成事。
老龙王看我也没答应帮助他找儿子,就要跪下来,我连忙应承:“好的,吴爷爷,都这么年纪了,我们哪能承受得起,我们给您下跪才对,放心吧,一定帮您追回扁头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