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学生,在家玩点小扑克还行,哪里上过牌局,赢钱就属于赌博,这要是叫母亲知道,一定挨笤帚疙瘩,老师知道了就更完了,三好学生的称号以后就别想沾边了!
看来不玩也不能放过我们,胖老头添了灯油,又拨了拨灯芯,灯油充足了,屋子亮堂多了,同时油烟也更加呛人,老人们手里的烟袋锅子,吸一袋又一袋,灯烟子、吸的烟混在一起,眼睛呛得胀痛,只觉得睁眼都困难。
“舅舅”(夏武)出于善意,一直在打圆场,怕再吵起来,一个劲儿的朝着我跟小强摆手,意思是叫我俩玩几把牌,赏个薄面!
戚凤羽和花香香在长椅子上,位置比较低,烟雾在屋子的上端萦绕,大概不会呛到,两个女生没被刚才的吵闹声惊扰,睡得正香甜,看她们平时挺机灵的,今晚是一顿酣睡,也是跑的确实疲倦了。
跟小强被逼无奈,只好陪着打起了牌,小强也被刚才镐头的举动吓到,眼睛时不时的往地上的长椅子上瞟,的确心里不踏实,真怕再生出什么嫌隙!
我心想,先应付着玩几把牌,输赢不重要,关键伙伴们安全的离开,现在看来,一时半会的走不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镐头跟我一张牌桌,我拿出一张工农兵大团结放在桌子上,老人们把眼睛睁得滚圆,镐头阴阳怪气的说:“哪捣鼓来的这纸票子,别拿这玩意糊弄我们,上哪花销去!上坟烧了鬼都不收!”
“不是……我这个可是真的人民币,你们不认识?”我下意识的瞧了瞧他们面前的碎银子。
我一看都不识货,又把人民币揣在了挎包里。银子我到哪里弄去?“舅舅”一看我面带难色,从怀里拿出个小粗布口袋,从里面抓出一把碎银子递给小强,然后把小粗布口袋放到我面前。有了这些银子,犹如干旱的秧苗下了一场及时雨。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只觉得底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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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我一直输钱,把小布口袋里的银子输得所剩无几,我心里有些慌乱,镐头兴奋起来,张牙舞爪的吵着叫着。“舅舅”看着我有些着急,摆了摆手示意我镇定,我感激的看了看他,他老人家握了一下拳头表示支持。
我心想,幸亏遇到这样一个好心的“舅舅”,倘若不然可就惨了!
回头瞧了瞧小强那张牌桌,小强很努力的在支撑着牌局,赢几吊子,又倒回去了,倒回去了,又赢回来,翻来覆去的一顿捣腾,打牌都是有输有赢,这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赶鸭子上架”,像我跟小强这初出茅庐的学生,觉得最不适合玩这个,被逼无奈,又有什么办法。
还别说我挺给“舅舅”争气,一会面前的小粗布口袋又鼓了起来。看到镐头犀利的眼神,像要把我生吞活吃了一样,赢了钱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里面一直在打鼓。
虽说是轻飘飘的散碎银子,我也不知道这些银子折合人民币是多少,这些银子假如给我怎么个花法都弄不清楚。
一会的功夫,那三个玩家面前的银子几乎都已经空了,这会那个镐头有些坐不住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面前的小粗布袋子,好像怕跑掉似的,大概怕我收入囊中走人,我没有贪念,本想再打几把牌,然后把“舅舅”的银子还了,再把其余的银子归还给其他三个玩家。
镐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粗布袋子,把袋子似乎都盯进那浑浊的眼睛里,真是看到眼里再也拔不出来的感觉!这个人简直爱财如命!